法靜下心來做出任何反應。
頭頂響起了洛瑟磁石般的聲音,清遠、溫柔。他緊靠著我輕聲道:“寶貝,你還記得嗎,我們不是第一次了。”
轟一聲,腦子裡炸開了無數煙花,我呆滯的睜開眼微側過頭:“什麼?”
他一邊間斷地細吻我的臉頰一邊輕柔地解釋道:“我們以前做過一次,你還記得嗎?你願意的。”
我慢慢不自覺地張大了嘴,眼神遲緩。
洛瑟就像守財奴抱著一塊絕世寶石一樣緊緊環抱著我不鬆手,咬著嘴唇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我,像是期待著我肯定的反應。
“你明明是愛我的。”
我聞言終於有了一絲想說話的慾望,緩慢地掙開他坐起來,又極其緩慢地問他:“我睡了幾天?”
他想了想,然後誠實地告訴我:“四天半。”
我喔了一聲,然後支撐著還麻木的不大靈便的四肢走下床,搖搖晃晃走到客廳抓起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往身上套。
洛瑟跟著我走出來,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慢慢穿衣服。
白絨的沙發上血跡刺目,地毯皺巴巴的,滿室的凌亂提醒著那一夜的狂亂。
身上已經沒有傷口了,只是過度拉伸和撕扯後遺留下來的輕微不適感還在時刻提醒我這件事是真實存在過的。
洗臉,刷牙,換鞋,出門。
洛瑟沉默地站在我身後,目送我走出家門,沒有再多說話。
春天的氣息迎面撲來,我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一口氣,直接飛回了艾利巴赫,沒再回頭看。
艾利巴赫還是一點都沒變,阿努比斯在那裡當了快半個月土皇帝,樂不思蜀簡直都沒有打算回來,直到看見我後明顯一愣,然後劈頭就問:“奧西里斯,我爸呢?”
我說:“在家裡。”
他噢了一聲,繼續啃手裡的甜柿餅,一邊柿渣亂噴地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故意避開我然後在家裡卿卿我我呢?對,你們肯定不愛我,所以到現在才來接我。”
我冷聲道:“好像你在這裡過得也很滋潤,接不接都一樣。”
他聞言嘖了一聲,訓人一樣義正言辭道:“不是的,我其實每天都有祈禱我爸不要出事,後來聽說有人從底比斯的貴族鬥獸場救了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出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們。”
我說:“哦,那然後呢?”
阿努比斯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咬著柿餅繼續說道:“然後你們肯定就回家恩恩愛愛去了唄,把可憐的兒子拋在腦後。”
我聽完更加沒有想說話的想法了,敢情在每個人眼裡我和洛瑟就已經是很不正常的了,偏偏就只有我自己還渾然不覺。
“我說媽,你是不是跟我爸吵架了啊,怎麼臉色那麼黑啊?”
我回過神,皺眉淡淡道:“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他哦了一聲,滿不在乎道:“那就肯定是吵架了,我說老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爸脾氣那麼好的人,還寵你寵得沒話說,你是怎麼跟他吵起來的?”
我聽見寵字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怪異之感,萬分彆扭,乾乾道:“別亂說。”
阿努比斯聞言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一本正經勸我道:“媽,你回去吧,我爸現在肯定剝好水果在家裡等你。”
我早就懷疑這個便宜兒子是幫洛瑟撿來的,父子倆人一起堵我,我被膈應的沒話說,徹底證實了這龜兒子壓根不向著我的事實。
“不管你的事,吃你的柿餅子!”
阿努比斯噎了一下,默默地埋頭狂嚼。
第二天我就派人把兒子送回了瑪雅大陸,自己躲在房間裡接連發了七八天呆,薩迪和蘭斯一開始以為是休把我給氣得,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整整八天,腦中一片空白。
當神其中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能永生不死——神魂是身體機能的所有來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當然你如果想吃的話還是可以吃,想睡也睡得著,無聊的時候只要你願意也可以去蹲蹲廁所。
現在我就處於這樣一個狀態,既沒有念頭吃東西也睡不著,被強行侵犯的記憶太過鮮明,閉上眼就是洛瑟按著我在我體內肆意撻伐的畫面,於是乾脆反鎖了門叫侍女別送吃的和喝的進來,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攤煎餅,一個人的床很冷,我躺了一會兒就習慣性地縮成一個球,又突然覺得這個姿勢忒像小處女被色狼糟蹋了後的反應,只好再起來坐到視窗,望著那座古老的教堂鐘樓繼續發呆。
阿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