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說一絕密之事,宋遼大戰,明年開春就要開打,刻不容緩,不死不休!”鄭智隨意說道。
“鄭相公如何這般信口開河?如此撩撥我於相公也沒有什麼好處。”
“你是極為聰明之人,所以相信萬事萬物皆有一個邏輯分析,便是認為宋遼之間沒有開戰的理由,也沒有到開戰的契機。終究是站在山腰,看不到山頂風光,更不明白山頂之人是如何看待這世間萬物。宋遼既然要開戰,自然有開戰的理由,更有開戰之契機。你要學的還有很多。”鄭智說道。自古有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便似如今的朱武,雖然不讀縱橫離間,卻是慢慢開闊的眼界,慢慢懂得了朝堂之謀,慢慢知道如何去為鄭智謀劃。
水面波光襯著夕陽,滿面紅光,草木土石皆染,煞是好看。
有人活得簡單,便如盧俊義,追求比較簡單的生活與樂趣,對人也保持最基本的義氣與信任。鄭智開口說宋遼開戰,盧俊義出於信任,立馬就選擇相信。
有人活得複雜,複雜到事事都在計算。有執念,有抱負,只看有沒有該他的那一方田地,有沒有該他進步的那一個空間。
活得簡單者,有人情味,生死得失之間,少了許多掣肘。
活得計算者,執念與抱負往往綁架了自己的灑脫。因為所有事情都有個得失,有了得失就有了利益,就有了權衡,就有了更多的掣肘。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別無他法
“相公,童樞密馬隊還有十里!”武松直入大帳稟報。
鄭智滿臉皆是喜色,站起身來左右看得幾番,開口說道:“諸位隨我去迎童樞密!”
所有麾下漢子都拱手回應,呼延灼與韓韜自然也無二話。
兩千鐵騎,加上幾十軍將,打馬在官道飛馳。
童貫還是那個童貫,只是雙鬢微微有些發白,白得似乎更多了。卻是春光滿面,絲毫沒有那種提著腦袋上陣的感覺。
笑起來如沐春風,特別是面對鄭智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和煦照人。
微微發福的雙頰越發的白皙,透著女人面板的細膩,顯然這也是童貫身為閹人的好處,不多的鬍鬚打理得井井有條。
見得鄭智拜見在頭前,童貫連忙下馬,竟然拱手回了一禮,開口笑道:“鄭智,一向可好?”
“都好都好,童樞密向來都好?”鄭智也笑著回答一句,看得如今的童貫,鄭智似乎有一種見到家中長輩的感覺。
“我有甚好不好的,在東京裡,總有那些煩心來去,還是離了東京諸公讓人舒坦啊!”童貫半開玩笑說道,卻是也說得實在,要做一件自己認為為國為民正確的事情,總有許多掣肘與鬥爭,出來走一趟自然是舒坦的。
“童樞密日理萬機,些許小事卻是要勞神親自走一趟,當真是我輩無能!”鄭智輕輕拍了一下馬匹。
鄭智馬屁一出,童貫哈哈大笑道:“鄭智,拍馬之事,終究還是不適合你啊。那趙良嗣便比你拍得更有手段,拍得不顯痕跡,讓人舒爽。”
鄭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面色頗為尷尬,卻是心裡更是舒服,童貫還是那個童貫,開口只道:“趙良嗣之輩,我自是比不上的。”
“哈哈,看你與這趙良嗣還當真不對付,難怪在東京趙良嗣左右都說你差事不上心,人品低劣,話裡話外都讓我把你好好修理一頓方才解恨。”童貫笑道,心裡終歸有自己的計較。
“這廝著實欠打,下次再見,先打一頓再說。”鄭智也知道趙良嗣去了東京一定會這麼抹黑自己,即便心裡有預料,此時從童貫口中聽到,也難免有些氣憤。
童貫擺了擺手,開口道:“上馬,你我同行。打趙良嗣就不必了,有些人有用,要用,也必須用,但是終究就那麼點用處。”
鄭智回身上馬,自然也聽懂了這句話,終究就那麼點用處,意思也是明顯,說白一點,用完了就是狗屎。
便是這一句,也顯出童貫內心的親疏。甚至趙良嗣與鄭智,連比親疏的資格也沒有。其中道理也不需多說,患難之交與利用的關係不是一回事。
兩人打馬同行,馬速不快,只是任由馬步慢走往前。
不得片刻,童貫回頭揮退左右,與鄭智兩人脫離大隊頭前十幾步之後,童貫抬眼來看鄭智。
鄭智也用眼神回應了一下,見得童貫面色慢慢沉了下來,眉頭也慢慢鎖了起來,似有要是要說。
果真童貫盯著鄭智看得片刻,開口說道:“高俅之事,是否有內情?”
這句話語問得鄭智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