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們三個人從一旁的樓梯上去，沿著還殘存的走廊避開那些在庭院中忙碌的學生們，樓上大部分都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在忙碌。所有人在他們經過的時候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驚訝的看著斯內普。

不過，比起那些年輕人，他們含蓄的多。最起碼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們，並且質問什麼。

重新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感覺並不是那麼好，到處都是一些零碎的磚頭，他們走的很慢，以避免不小心被絆倒。

校長辦公室並沒有遭到什麼破壞，等到他們進去的時候，麥格正站在那面掛著歷任校長畫像的牆前面跟某一幅畫像說話。

赫敏讓開門讓他們進去，然後才低聲說：“麥格教授還在忙，有關霍格沃茨的修復，我們進行的並不順利……”

斯內普揚了揚眉毛，精緻走到一旁坐下，看都不看哈利一眼。

赫敏詢問的看向羅恩，兩個人坐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落空的哈利就有些緊張，他敏銳的看了看其他人，最終讓人意外的選擇坐在了挨著斯內普的椅子上。

“斯內普……先生，”他低聲叫了一句，“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斯內普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哈利，只剩下一雙漆黑的眼睛如同枯井一樣看不到底。

“你已經在這麼做了，波特先生。”他嘲諷的扭曲了一下唇角，“你可以問我任何東西，當然，我必須要說，我並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哈利被他的表情嚇住了，謹慎的抿了下唇，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麼問他。

斯內普安靜的等待著。

他可以確信，自己是受了那該死的照片的影響，竟然沒有辦法真的去拒絕一個波特！

“嗯，我看了日記，上面說我本來預計在六年級的時候跟你表白……”哈利遲疑地說，消瘦的臉可疑的紅了起來，“我是說，我那個時候真的有表白嗎？”

斯內普幾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猛烈的咳嗽著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這才怒視哈利。

“波特！”

他咬牙切齒，然而辦公室裡面突兀的響起了笑聲。

“年輕真的是讓人羨慕啊，是不是，西弗勒斯？”

聽到這個聲音，斯內普猛然站了起來。他看向麥格的方向，在麥格移開身體之後，就看到了牆上掛著的鄧布利多的畫像。

“阿不思……”他低聲說，朝著那副畫像走了過去。

“我的孩子，我真高興再一次在這裡見到你。”鄧布利多從柔軟的紫色沙發中站了起來，走到相框的邊緣，“我很高興見到你。”

斯內普站在了畫像的前面，麥格退後了兩步，轉身給其他人到了茶，並且隔絕了其他人窺探的目光。

比看到之前的照片更加震撼，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幾乎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鄧布利多先開了口。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我讓你承受了太多……”

“你更對不起那個孩子！”斯內普幾乎是不能控制的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你讓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揹負起整個世界，阿不思。你仁慈又殘忍，甚至最後，你讓我親自送他去死……”

鄧布利多並沒有反駁什麼，只是歉疚地看著斯內普。而他的眼神幾乎要逼瘋了斯內普。

“不要這麼看著我，鄧布利多！”他大聲叫到，“不要——這麼——看著我！”

“西弗勒斯！”

“斯內普！”

“先生！”

不同的叫聲在斯內普的身後響起，然而斯內普甚至沒有抽空回頭看他們一眼，只是死死地盯著畫像中的鄧布利多。

“你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

是你還是讓我去做了，讓波特去做了。一切都為了該死的——最後的勝利！”

簡單的幾句話，幾乎耗盡了斯內普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裡面所有的氣力，他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搖搖晃晃。

他搖著頭，第一次流露出軟弱的表情。

“鄧布利多，你有沒有後悔過你所做的一切？”他低聲問，幾乎像是在喃喃自語一樣。

鄧布利多用一種混合著憐憫、痛苦和慈愛的目光看著斯內普，半響才低聲問：“那麼，再來一次，你還會聽我的吩咐去這麼做嗎？”

……

房間中一片寂靜，斯內普慢慢站穩了身子。消瘦的身體挺直了脊背，帶著驕傲和倔強，他慢慢開口，“是的，我會。”

一切都為了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