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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人,隆巴頓家的孩子也是……而且他是純血統……
斯內普試圖改變伏地魔的想法。
畫面一轉,他再次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波特家的小屋,外面的花園裡面燒了起來,而屋子裡面一個懵懂的嬰兒發出虛弱的哭聲。
斯內普幾乎是著魔一樣的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莉莉的屍體倒在了嬰兒床邊上,沒有一點的生氣。
“不——!”
他猛然坐了起來,在黑暗之中喘息著,幾分鐘之後才清醒的意識到了這不過是一場噩夢。
胡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斯內普把之前冷掉的茶一口喝掉,重新靠在了椅背上看著外面陰鬱的天空。
自從離開阿茲卡班之後,他有多久沒有做噩夢了?好像是從哈利以強硬的態度搬到他的臥室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類似的噩夢。哈利溫暖的身體抱起來是如此的舒適,以至於驅趕了噩夢嗎?
斯內普對著自己冷笑,卻無法剋制自己不去想哈利。
而那個年輕人,那個有著溫暖體溫的年輕人,就在樓上。幾乎是被自己下意識驅使一樣,斯內普起身,緩慢而動作輕盈的走上了樓梯,來到他房間的門口。
他的手落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被開啟了。哈利竟然沒有關上門?斯內普愣了一下,然後目光才落在了床上那個抱著枕頭睡著的人身上。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沒有看到哈利了一樣,他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門,然後才站在了床邊。哈利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難過的神色,眉頭緊緊皺著,似乎陷入了夢魘一般。
斯內普看了一會兒,轉身儘量動作輕的換上了睡衣,然後彎腰伸手,試圖把哈利懷中的枕頭抽出來。哈利確實睡著了,斯內普耐心的把自己的枕頭抽了出來,輕輕拍了拍放在床頭,然後上床躺了下去。
還沒有等他熄滅床頭燈,一個年輕的軀體就翻身滾了過來,然
後抱住了他的胳膊。
甚至那個毛茸茸的腦袋還在他的胳膊上習慣性的蹭了蹭,然後就依偎在他身邊繼續睡了。斯內普愣愣地看著自動依偎過來的哈利,還有他臉上慢慢放鬆下來的神色,遲疑了片刻,然後伸出空著的那隻手關掉了床頭燈,身子微微下滑,翻身摟著那個溫暖而舒服的身體閉上了眼睛。
外面不知道什麼颳起了大風,然後暴雨傾盆而下。只是屋子裡面,兩個相互依偎著睡著的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外面的狂風暴雨,完全沉浸在了他們的酣夢之中。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透過窗簾照進來的陽光。斯內普只覺得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無路如何他把一切都告訴了哈利,而最重要的是後半夜沒了噩夢的驚擾,他得到了足夠的休息。
“早,波特。”對著已經醒過來的哈利假笑了一下,他鬆開了自己摟著對方的手臂,“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們該起床了。”
“其他的事情?”哈利皺著眉頭,想了想湊過去吻了一下斯內普的唇角,“早,西弗勒斯。”他說,露出了一絲笑容,“那麼,你想明白了嗎?”
“什麼?”斯內普防備的問,而哈利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那麼,你為什麼回來,昨天晚上?”
“你記得?”斯內普皺起眉頭,“而且毫無障礙?”
“我想應該是我對昨天的事情印象太過於深刻了。”哈利遲疑地說,“而且這兩天的記憶挨的很近,順便說一下,我記憶中,昨天我差點為了拿你放在湖底的格蘭芬多之劍淹死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放的?”斯內普皺眉,繼續追問。哈利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直覺告訴我的,難道不是嗎?”
“沒有。”斯內普謹慎地說:“你只是在……自我治癒。”他緩慢地說出了那個詞,起身離開了床,在換好衣服之後,才回頭看了一眼哈利,“那麼,你……預備繼續等待,緩慢的痊癒?”
“不!”哈利果斷的拒絕了斯內普的提議,並且按照他之前設想的那樣說:“我覺得有了魔藥的幫助,我最好儘快恢復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了斯內普的身上,“而且,我還有我沒有完成的任務需要去做。你是這場戰爭的英雄,無論如何,我都應該代替鄧布利多把你的名譽和自由還給你。”
斯內普沉默了一下,還沒有想好應該說什麼,就聽到哈利繼續說。
“我想你已經厭煩了跟我關在一起……被人關起來的滋味我很清楚,所以……”他攤手,“而且,我希望在霍格沃茨的新學年裡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