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啞巴呀?”
張嫂的一句話,四春徹底崩潰了,眼淚噼裡啪啦的落下來,她用被子矇住頭,儘量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拴柱哥剛撿到她的時候,也是這麼擔憂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家兩口子就早早的起來了。老張出去放馬,張嫂忙著拾掇屋子,做飯,打掃院子。
四春儘管渾身像散了架子一樣,但還是勉強起來了。
小鋼炮好心收留自己,她不能吃閒飯,得幫著張嫂幹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見張嫂做飯,四春一聲不吭的蹲下幫忙燒火。張嫂也不客氣。
昨晚上太黑,沒看清楚,今天一看,哎吆,這大姑娘長的可是真帶勁。就是臉上沒有樂模樣。
和她說話也不搭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啞巴。
吃完飯,四春出了院門,門前就是大片的土地,剛要播種,黑油油的,肥的流油的黑土地,種什麼長什麼。
遠處也是綠油油的一片。
看見四春遠眺,張嫂過來解說:“那是一片草甸子,都是塔頭樓子。野鴨子在裡面絮窩,等忙完了,我領你撿野鴨蛋去。”
四春低著頭,回屋去了。
張嫂搖搖頭,小聲嘀咕一句:“到底會不會說話呀,真急死個人。”
中午,吃飯的人多了,這塊地離下窪子遠,春種秋收都是僱的短工。中午管一頓飯。
張家兩口子不是下窪子人,但和吳家交情不淺,整個夏天,老張幫著管理僱的短工,打頭領工幹活。
農忙的時候人多,張嫂做飯,人少的時候,幫忙乾點零活,冬天在這看堆。一年基本都是在這裡轉悠。
接觸外人的機會少。
這裡幹活的也基本都是在附近村屯子僱的短工。
小鋼炮把四春安排在這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裡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