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還是我們的錯——將軍您說對吧?”說著,他“刷”的一下,拔出了佩刀。
另外兩名刺客稍一猶豫,也跟著拔出了佩刀。
事情到了這一步,雙方已經是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可能大打出手。那幾名刺客雖然知道梁將軍受傷之後,就連一個武功極為低微的人也對付不了,但也不敢怠慢。畢竟,梁將軍往日的神威在她們心目中的印象是太過深刻了,所以也不敢立即出手。
而王副將攥著佩刀的手心早已滿是汗跡,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背心上的冷汗正在一滴滴地向下流。
只有梁將軍依然是那副淡然之色。她淡淡地說道:“當然是你們的錯!因為我雖然是讓你們去試探她的武功,但那也僅僅是試探而已,並不是讓你們去送死。你們自己卻一定要把自己送到死路上,又有什麼話說!”
對面那個手下肺都要氣炸了,只能指著梁將軍道:“你——”
梁將軍冷哂道:“難道不是嗎?我們這一次刺殺,是成還是敗?如果我記得不錯,是敗了吧?皇上和太后娘娘交予的重任咱們失敗了,你們竟然還能把心思放在美女之上,這難道不應該受罰嗎?
你們本來就是一直在訓練聯擊之術的,若不是各存私心,一心想要獨享美人,就憑你們聯手之力,那女子有辦法各個擊破嗎?你們也看見了,當你們最終聯起手來,只有三個人就足夠和那女子周旋好一陣的了。而六個人是完全可以把她擊敗,甚至生擒的。但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的表現,你們覺得自己有資格來指責我,甚至刁難我嗎?”
那幾名手下聽到這裡,臉上無不露出羞赧之色。梁將軍說得很是,以他們的實力,在和大宋的大內侍衛交手中都能不落下風,卻栽在一個女子的手上,實在是和他們各自的私信有莫大的關係。
那為首的手下還是有些無力地回了一句:“但是,你明明看出她的武功高強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梁將軍冷笑:“對手的武功高強與否,和你們應該具備的態度,有關係嗎?你們的教習訓練你們的時候,難道沒有說過,即使面對的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必須用對付天下絕頂高手的態度去應付?
我這次是看出那個女子的武功,可以告訴你們。但若是我看錯了呢,我也以為她毫無武功,你們是不是就該全然沒有戒備?我們以往經歷過那麼多次刺殺,不管是成功與否,什麼時候因為對方的武功低微,就鬆懈過?
你們這一次放鬆了戒備,說到底並不在我提醒沒有提醒你們,而是你們已經被色心左右了思想!你們應該好好自我反省一下,而不是來責難我!
況且,你們以為就憑你們,能對付得了我嗎?”
說著,她的眼神忽然一變,變得極為銳利。右手一揚,手上的馬鞭就此揮出。
只聽得一陣“叮噹”之聲,那三名手下的佩刀立馬都掉到了地上。
第18章 不,我相信!
回到城內,李唐立即修書一封,邀請許將第二日定昏時分,在小甜水巷的“向水酒樓”二樓的甲卯房會面。wWW。
許家他是不會去了,他雖然相信以許將這般財富,斷然不會為了三千兩銀子取了自己的性命,只要自己準備妥當,即使是在他的家中交接,也不會有問題。
但是,談判和交接若是在許家,他心下還是感覺不舒服,好像是自己在遷就他一般。李唐覺得,自己作為債主,如今又掌握了物質上的優勢,有什麼理由去遷就欠錢的人呢?
當然,送信之前,他已經定好了“向水酒樓”的房間。
到了第二天定昏時分,李唐故意磨蹭了好一陣子,才向小甜水巷走去。他並沒有帶上前一天凌晨搶來的那個包袱。因為許將畢竟是朝廷大員,雖然是文官,但身邊有什麼樣的高手不好說,若是帶上了這件物事,卻被搶走,那就吃了大虧了,而且這兩天的努力也白費了。而且,這反而會對自己的安全造成威脅。
可是,當他施施然地走進房間的時候,卻見裡面空蕩蕩的,他心裡頭許將正在心神不安地苦等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李唐心下大訝:“難道這老傢伙太沒有耐性了,早早到了,看見這房間裡沒人,便走了嗎?”
他心想,若是許將連這點耐性也沒有,那就是太過高估他了。當下,李唐連忙叫來小二一問,對方卻很肯定地告訴他,今天整個下午都沒見過這麼個人進屋。
這一下李唐才明白了過來,許將這老頭子根本沒有來過。他比自己還要沉得住氣得多,自己非但沒有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