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待了你，以後就稱你姨娘。”

明霞頓時大喜，笑道：“多謝太太。”

“罷了，和兒陪陪明霞，我們就出去了。”劉夫人剛要走，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又叫那丫鬟問道：“你方才說什麼？和二姑奶奶有什麼相干？”

“沒有什麼，太太，不是我有意的，只不過看見姑娘那樣，急得有點口不擇言罷了。”那丫鬟忙跪下說道。

雲晴卻不待劉夫人開口，便搶著把剛才的事說了，又道：“方才接生婆都說了，是明霞自己抻著了，與姑奶奶什麼相干？”

那丫鬟嚇得只顧磕頭求饒。劉夫人看了她一眼，道：“誰教你這麼沒規沒矩的，背地裡嚼說主子。這樣的奴才就該攆出去。”

“太太說的是，這樣的人我斷斷不能留了，這不是挑撥我和姑奶奶，讓姑奶奶誤會我麼，就請太太發落了她。”明霞急忙說道。

我看那丫頭才十二三歲光景，還不懂事的樣子，也有些可憐她，便道：“這丫頭看上去年紀還小。無心的話聽了別人一面之辭也是有的。請太太念在無知的分，饒了她這次。”

劉夫人猶豫了一下，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得過且過吧，罷了，你就起來。還在這裡當差吧，以後不許多言多語，在叫我知道。就沒得餘地了。以後鼐哥兒的事，要當作最要緊的來做，憑他是誰。也不能超了去。”

那丫頭忙謝了恩起來，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隨著劉夫人出來，在後面走著，雲晴見劉夫人沒注意，笑著問我道：“奶奶怎麼替那丫頭說情。有什麼用？”

“她也是聽了明霞的話，信以為真，和我也沒什麼冤仇的。況且明霞剛才那麼急著攆她，我替她說了情，她定然感激不盡，以後也不是沒用的。”

雲晴道：“奶奶原來是那麼想得，我還奇怪呢。”

“有什麼奇怪的，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樂得施恩呢。”我一邊說著，前面劉夫人在招呼我，便忙趕過去了。

史端早已為第二個孫兒起好了名字，現在看明霞果然一舉得男，便親自命名為鼎。我乍一聽見這個名字一陣驚訝，這就是未來說的忠靖侯史鼎了？看來這個明霞後福還不小呢。

史端因為明霞生了個男孩，也格外看重她些，賞了不少衣料金銀，又派了不少人服侍她，明霞的氣焰越加盛起來。周繡還是那麼默默地帶著鼐兒過日子，更加寡言少語，我真是佩服她的好性子，雖然著急，拿她也沒法子。

沈夫人一房自從走了就再也沒來過訊息，府里人人諱莫如深，誰也不敢輕易提起這件事，只當從來沒有這些人，幸而王君效精心調治，鼐兒的病已經好了很多。我心裡總算放下些了。在史府住了五天，一轉眼就到了，我也惦記著代善，便準備回去，汪夫人這天早上派人送了些果子來，就要接我回去，劉夫人自然是有些戀戀不捨的，我笑道：“太太別傷心，我這也不是一去千里，不過大家都在京城，說回來就可以回來的，回頭傷了身子我不是更惦記了麼？”

劉夫人把一個方子偷偷塞到我衣服裡，悄聲道：“這是我託人弄來的偏方，說是極靈的，你回去不要叫他們太太知道了，偷著叫雲晴她們熬了試試。”

我只好把方子揣起來，史毅夫婦也在這裡給我送行，我向他們道：“哥哥嫂子一切寬心，保重身體，妹妹才放的下心，鼐兒的藥可千萬別誤了。”

史毅又叫奶孃抱了史鼎出來，我看著這小小嬰兒，不覺也起了一陣憐愛之心，便從手上解下一條珠鏈，給史鼎套在腳踝上，笑道：“姑姑倉促回來，也沒給鼎兒準備什麼禮物，這個權且拿著，就當是見面禮罷。”

奶孃抱著史鼎忙拜謝了，史毅笑道：“一家人哪裡有這麼多禮數。妹妹回去，好好過日子，我們就安心了。”

雅潤一早就過來了，見我要走，早已經眼淚盈盈，道：“大姐姐一年半載不得回來，二姐姐你這一回去，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姐姐會常回來看你的，況且你現在也要忙著出閣的事了，哪裡還能惦記著我了？”我開玩笑地說。

雅潤紅了臉，劉夫人拉著我的手還絮絮地囑咐，史端道：“罷了罷了，別說不完的話了，親家太太那邊事情也多，該著急了，況且你再要留也留不住，還是讓涵兒早點回去吧。”

劉夫人只好好撒了手，我又看了看鼐兒，笑道：“等姑姑下次回來在給你帶好玩的。”

鼐兒撲到我懷裡，捨不得似的，我我笑道：“鼐兒乖，姑姑過幾天就在回來看你。”

周繡把鼐兒拉過來，一面哄著他，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