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諾諾應承,背地裡自然是笑得一塌糊塗。
真好笑,我為什麼要怕自己。
但一切都不是他預計的那麼順利的。
或許面具畢竟是面具,三不五時地換來換去,我已經略顯乏味。
那一天看著一部不知名的電影,我忽然對他說:“你知道嗎,人的性格是可以受外界干擾的。”
“對啊,我知道。”
“尤其是,這些演員哦。他們長期分飾不同的角色,性格很容易受到這些角色的干擾。”
“嗯。”
“就像面具,換來換去。”
“有一天終於把那些沉重的枷鎖拿下來,以為可以以真面目示人,卻發現,原來的臉早就丟失了。”
我說著這一句話的時候,把頭靠在他肩上。頭一次。
也許他該感到高興,而我確實看到他的竊喜。
不是嗎?他一定在想,她終於開始依賴我了。
然而我清楚,這是我終於疲累了。
不管正當與否,只是為了我們見不得光的目的,隨心拂逆別人的心意,以情謀事,踐踏他人的感情,許久以來始終使我不得完全心安。
說得好聽一點,我們是在整治罪犯,還原世界的本來面目。
說得難聽一點,我們何嘗不是每天帶著各種偽裝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近的小半年,我們開始越來越多地為此爭執。
他不是我,他懂什麼。不是那個需要每天玩變臉遊戲的人,總認為這些“小事”無足輕重。
就像是一廂情願式的戀愛,他一廂情願地要讓這個世界“水清無魚”,而我……
基拉自以為在拯救世界,琉克不過是遊戲人間。
09。最後一票
更新時間:2010…3…4 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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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注意到了,這半年來,吵架的次數只增不減。
政見不同,不可能不吵。
我知道她每天縱橫“情場”,行就“騙術”,還要提心吊膽頂著巨大壓力去獲取資料,痛苦。
北城的商場陷入瘋狂的恐懼,每個人都警惕倍增。她在“前線”自然愈加艱難地衝鋒陷陣,我畢竟只是幕後操縱者,不能感同身受。
對這樣“懲奸除惡”的遊戲,她越玩越膩。
如果她堅持要“息影”,我不會反對。看她每天那麼疲累,甚至在沙發上倒頭就睡,我也心疼。
“‘退休’之後就成為我的妻子,做全職太太唄。”我小心地試探她。
“‘洗手’後我就離開。”她很肯定地回答。
我知道,她想走了,而且意圖越來越明顯,她不願再依附我生存。
我想她離開了我,應該也能活得很好。
可我離開了她,可能會失去生存的能力。
從她來到我面前那個時刻起,她就已經貫穿了我的人生。
我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記得我第一次正式把她介紹給家人的時候,捱了不少批判。
舉家沒有一個人願意接受,她是個毫無背景毫無學歷的女孩子,哪一點與我匹配了?
老妹據說是她曾經的同學,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指認她是個被學校開除學籍的大神,堅決抵制她成為她的嫂子。
我一概不予理睬,我早就認定她是要在我身邊待一輩子的。
她的是是非非,和一些簡短的背景,我一清二楚,那種閒言碎語,影響不了我。
而我早已翅膀長硬,可以單飛,不是一個活在龐大家族籠罩下,毫無自主能力的富家少爺,任何人都休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也休想讓她離開我。
我把她留下來,也可算得上是,力排眾議了吧。
可她卻越來越想脫離我的掌控。
我只能偷偷地害怕,然後想盡辦法去解決我的害怕。
我們之間,也展開了一場心理的拉鋸戰。
我不與她正面交鋒,旁敲側擊,試圖慢慢影響,慢慢滲透她原本的生活。
我教會她如何享受西餐和義大利歌劇,讓她明白按摩浴缸比公共澡堂'炫'舒'書'服'網'。
她喜歡畫畫,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便給她建造屬於她一個人的畫室,為她開鮮花店,飾品店。
我要讓她依賴上這些東西,然後依賴上我,最後永遠也離不開我了。
她想要什麼,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