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的人夢想富有,失明的人夢想色彩,困陷的人夢想出路。
小孩夢想有吃不完的糖果,大人夢想有過不完的假期。
而我只是夢想過著安穩舒適自在獨立的日子,希望在想吃披薩的時候,不用把手指放在電話鍵上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狠下心來把電話線拉掉。
我夢想依靠自己能夠得意地活下去。
我盼望著那一天快點到來。
張醉無數次地安慰我,說我只是沒遇到自己的伯樂。
什麼是千里馬?什麼是伯樂?
我從來不相信這些所謂的機緣。
我是否真的有所謂的實力?我的作品是否真的有所謂的內涵?對於別人來說它們真的有意義嗎?我是否真的有所謂的才華?
這麼多的所謂,都是不確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世上有繪畫才華的人,一定不止我一個。
而我比起他們,缺少一種別人天生就有的能力。
我將為此付出更多的艱辛,爬過更多的荊棘。
能否守得雲開見月明,是一個未知的問題。
這,也將會是我要守住一輩子的秘密,我不便多說。
而像我一樣落魄的兄弟,沒有成千應該也有上萬吧。
是否像我一樣認真審視過自己?
還是都一股腦熱血地認為,自己是匹獅子璁或者汗血寶馬,只有自己懂自己,世人都有眼無珠?
真的感到憤青的時候,去看看那些望塵莫及的大師作品,腦子馬上就涼快了。
我無數次地感激自己,還有一個算得上清醒的右腦,能夠掂出自己的分量。
繪畫大師梵高當年是否有過像我一樣的疑惑?
他的割耳自畫像對於身為觀眾的我們有什麼社會意義嗎?
如果沒有,為什麼那麼多人欣賞,崇拜,爭相模仿?
孤單落寞的向日葵,是否能成為照亮我們的太陽?
我也盼望能夠有像他一樣的成就,但願不是在我死後。
有一天Rila告訴我,她不在這裡畫了,打算回老家接老爸的畫廊生意,看看有沒有機會接觸到什麼分量極人物。
忽然間明白,任何時候我們需要的都不是伯樂,只是一個好的營銷大師。
至少那樣能讓我們過得更好。
張醉把他們德育課上的故事講給我逗弄鬱悶的我開心。
夢想的一課,我想,每個孩子都會(炫)經(書)歷(網)。
無論是以討論,暢談,還是作文的形式。
而我們瑪索育幼院則舉辦了一場化裝舞會,希拉神父說,誰扮得最像,就獎勵兩塊DOVE。
於是大家紛紛苦思,冥想,四處借衣服。
穿著用棉衫改制成的芭蕾舞服的小美,帶著從保安那裡偷來的大蓋帽,軍禮敬得有模有樣的安東,梅衣偷來了小路老師的教棒,阿才帶著頭盔假裝工程師……
我不知道畫家要怎麼裝扮才好,於是就簡簡單單地背了葛莉修女送的小畫夾。
最後贏的人是燁偉,他穿著清潔工人丟掉的工作服(衣服有點長哦),手託一把大掃帚……
理想不分貴賤,兩塊DOVE是他的。
我不知道小美是否已經旋轉在舞臺上,也不知道燁偉是否騎著垃圾車全城做環衛,那些最初的理想,已經太遠。
至於阿才,他不可能成為工程師了,很多年前被有錢人家收養,聽說現在在大公司有份穩定而豐厚的工資。
更多的人,是不能為那傻傻的曾經而堅持的。
因為我們都需要活下去。
每個人都一樣
往事難忘
提到過去就熱淚盈眶
感人真情
帶著無限嚮往
有夢的人都一樣
回想我一路上
走走唱唱
有時快樂有時候感傷
可是我依然
帶著深切盼望
希望有天成功在望
北方走到南方
尋找一個理想
哪怕真的就是一個人去闖
帶著你的祝福
還有簡單行囊
當做我失落的避風港
不管有沒有人喜歡我的歌唱
我都願意繼續飛翔繼續分享
月亮給我思念
星星為我照亮
高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