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量工廠、公司,更還有那些投靠日軍,認賊作父的漢奸們為了撈取錢財所開辦的各種工廠那。
前一段時間28集團軍攻擊武昌,不算其他的大量物資,僅僅日軍來不及運走的棉紗就繳獲了數百噸的事情在軍委會的高層已經傳遍。在這些人眼睛中,棉紗這種現在稀缺的物資是什麼?就是錢。
一個被打的殘破的武昌都能弄到如此多的物資,那麼其他被日軍長期佔領的中心城市上海、南京、北平、天津、青島、杭州、廣州、廈門、安慶、濟南這些更富庶的城市和地區那。那還不是有數不清的財富在等著。
大家都苦熬了八年。被這場相對漫長的戰爭打的國窮民貧的國民政府養活不起這麼多的軍隊和官員。與國內幾乎是一日三變的物價相比,自抗戰以後就從來沒有漲過的薪金只能滿足這些人最基本的需求。
由於這個年代基本上不存在雙職工家庭,一家主要財政收入主要就是男人的薪金。按照目前的物價標準,現在國民政府一般官員薪金要是放在孩子多或是負擔重的家庭,甚至連飯都有可能吃不飽。為了滿足自己的生活需要,為了養活家人,戰時大後方不少中下層官員主動請纓希望能夠調到生活條件相對好一些的前線去。
發下來的捉襟見肘,現在已經稱的上微薄,貶值速度極快的薪金別說讓中下級別的官員日益生活艱難。對於那些級別高的,但是卻因為所在的不是什麼實權部門,撈不到什麼油水的高層官員也一樣。
抗戰期間甚至發生了一個少將軍官因為生活困苦開槍自殺的事情。而這位堂堂國民政府少將自殺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將食堂的剩飯打包回家給家人吃,被人發現之後,覺得無顏以對,隧飲彈自盡。
雖然當初28集團軍幾經苦戰,以傷亡四分之三的代價奪回的盛產大米的糧食產區緬甸和泰南,不僅為中國留下一條對外大動脈,也為中國奪取了一個重要糧食產區。緬甸的佔領,雖然初步改善了大後方的糧食緊張的局面,但是卻沒有根本解決掉糧食供不應求的矛盾。
而且幾年來從這兩個國家收購的大批糧食因為上下其手的人過多,在加上大批背景雄厚的商人大批囤積,糧價只是降低了短短的半年時間,又再次快速的回升。
糧食價格的快速上漲,同時又帶動其他物資價格又開始大規模上漲。使得法幣的貶值速度卻一日快似一日。民國二十六年尚可以買上兩頭牛的一百元法幣到了現在,也就是抗戰勝利的時候就只能買上一斤大米。
滇緬公路雖然保持了暢通,但是所運進來的物資還是以軍火和軍需品以及軍工生產所需要的原料為主。那些居民日常生活所需要,而國內又無法生產,戰前便依靠進口的日用品,運進來的數量並不多。即便是少量運輸進來的泊來品也是價格奇高。這樣一來,國內物價高的有些嚇人。別說普通老百姓了,就是一般低階官員也絲毫不感問津。
**原來在全面抗戰爆發前,尚屬高收入的軍餉,到抗戰勝利的這一天,即便一個少將軍官的軍餉,其購買力已經很難維持一家人的溫飽了。如果家裡人口多,甚至連飽飯都吃不上。
苦了八年,現在淪陷區中日偽軍手掌握的大量的財富便成了讓人垂涎三尺的肥肉。即是肥肉,那就想辦法要去爭取。不要說上海、蘇南這些富庶的地方。就是現在還在蘇軍手中,自九一八事變之後就成為日軍重要的物資、糧食、軍火供應基地,遍佈了日本人開設的大小工廠的東北也成了這些人眼睛中的肥缺。
不過淪陷區的面積看起來雖然大,但是刨除中央勢力無法涉足的目前控制在十八集團軍和新編第四軍手中的地區,廣西、山西這樣的中央現在依舊無法控制的地區,以及熱河、察哈爾這樣的地瘠民貧地區、尚控制在蘇軍手中東北之外,其他肥缺就沒有多少了。
在肥缺少,競爭人又多的情況之下,為了能爭取富庶地方的接收權利,尤其是囤積了大量財富的大城市接收,各種勢力展開了或明或暗的角逐。甚至在會場上公開撕破臉面的大勢爭吵。
8月18日奉命去重慶開會的劉家輝便在軍委會的一次會議上看到了這一幕。看著爭的就差沒有大打出手,雙眼通紅有如餓狼的眾人,劉家輝在心裡長嘆了一聲大搖其頭。這那裡還是堂堂國民政府的官員,簡直就是一群不知道餓了多長時間的狼崽子。
要是真的將這麼一群狼崽子放出去,國民政府在淪陷區的那點殘留的聲望豈不是丟的一乾二淨?看著這些爭的面紅耳赤的傢伙,劉家輝總算知道了這場後來被人稱為劫收的接收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