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贖罪。
她找到了何紅藥,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
何紅藥多少年沒有見過碎銀,肖咪咪果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蓬頭垢面抬起頭來,嘴裡道了聲謝,伸手就要去拿銀子,這麼點銀子從前她不放在眼裡,現在足以讓她整整一個月不餓肚子。
肖咪咪卻合上手,故意拿了開去。
何紅藥的手落了個空,她“唧唧”笑起來:“你要作弄人,也要有這個本事作弄人。我雖然是乞丐,對付你這個小姑娘,已然是綽綽有餘。”
她笑起來臉上的疤痕都在顫動,肖咪咪卻沒有被嚇到,她相信在那個真實的世界裡,自己在電影裡看過的那些特效,要比何紅藥恐怖多了。她雖然臉上疤痕遍佈,卻依稀能看出舊日姣好臉容。
肖咪咪便說道:“我來找你,是要你同我一起去見一個人。”
“誰?”何紅藥冷笑:“你說見我就要去見嗎?你怎麼不讓他來見我?”
何紅藥覺得肖咪咪一個十三四的女孩子,鐵定是在捉弄自己,她也懶得出手傷她,便站起來要離去,冷不防肖咪咪道:“他要是願意來見你,早就回來見你了,你何至於淪落成這樣?”
“啊!”何紅藥突然扔了乞討的柺杖,狂奔到肖咪咪面前,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你說夏雪宜,夏雪宜在哪裡?!”
肖咪咪抹了把臉,心裡暗暗嘆氣,還是耐心道:“我們走吧!”
夏雪宜早就已經清醒了,可惜肖咪咪制住他周身大穴,他只好躺在客棧的床上動彈不得,但今日有所不同,他聽得出來人有兩個。須臾肖咪咪撩起帳子,把他扶靠在床頭,解了他的啞穴。
屋裡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姑且稱為女人,那張臉端的嚇人。
夏雪宜即便被如此對待,也會自動在心裡給溫儀腦補千萬個理由,他擔心地看向肖咪咪:“儀兒,你還年幼,不知世事,如何與這樣的醜八怪為伍,快快將她趕出去。”
聽他柔情萬千地稱呼別的女人為“儀兒”,何紅藥心裡大慟。曾幾何時,他是翩翩郎君,自己是多情少女;如今他仍是翩翩郎君,自己已然是醜陋乞婆。
肖咪咪就是要這樣打擊何紅藥,俗話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何紅藥就是如此。她哪裡不明白夏雪宜其實心裡並不愛她呢,只是她的人生已經沒有了指望,沒有指望人是活不下去的,她就給自己設立了一個目標,目標就是弄清楚夏雪宜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她怒吼出身:“夏雪宜,你竟然不認識我了嗎?!”
夏雪宜還想去拉肖咪咪的手,被這一吼打斷,皺眉不悅道:“我如何認識你這個醜陋的乞丐?”
“呵呵,”何紅藥開始冷笑:“沒有我,你哪來的金蛇劍、金蛇錐和藏寶圖,你說好會回來,卻一去不返。累我接受教中懲罰,被萬蛇噬咬,才成了今天這番模樣,你就沒有想過我何紅藥會為了你受苦,你這許多年裡良心就沒有一天不安嗎?”
夏雪宜一窒。
但肖咪咪明白他的短暫沉默,不是真的對何紅藥有一絲愧疚,而是懊悔讓溫儀知道了自己從前同別的女人糾纏,失了面子而已。
但她低估了夏雪宜的殘忍,夏雪宜只不過一刻怔愣,立刻抬起頭鄙視地看著何紅藥,似乎是對溫儀在表達自己的立場:“對,你說得沒錯!我夏雪宜當年就只是利用你,過後沒有一絲一毫的良心不安,這幾年裡,也從來不曾想過你。”
何紅藥雙目幾乎要滴出血來,夏雪宜的嘴還在動:“我是下了餌,怨你自己去咬。何紅藥,我對你毫無喜愛,一不喜愛你自輕自賤,看到一個男人就情不自禁;二不喜愛你忘恩負義,輕易背棄養育自己的五毒教。你這樣一個女人,哪裡值得男人喜歡?!”
然後他轉頭去看溫儀,眼神裡在說:只有我的儀兒最美最善良。
肖咪咪又點了他的啞穴,這刺激何紅藥的效果已然達到了,夏雪宜話裡話外都在賴何紅藥如何如何,不知道聽在旁觀者的耳朵裡,只覺得他是個愛推卸責任的史上第一渣男。
她把何紅藥推進了隔壁房間裡,何紅藥此時還木愣愣的,彷彿夏雪宜方才那番話已經剝奪了身為人的存在意義。
“他說得你可都聽到了?”肖咪咪的語氣也是很沉重:“如今你該認清現實了吧。”
何紅藥卻拿憤恨的眼光看著肖咪咪:“聽到了,怎麼?!讓我死心,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嗎?”
肖咪咪真想呼她個巴掌,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好吧,先前就說了你不能叫醒裝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