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較冷清,冷得他度不想繼續住下去了。但想想,也就這地方他能呆的下去。
遲君雪學習似乎很忙,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那頭不是在翻書,上課,就是在走路。她說話永遠有點急,含糊不清,但總是笑著的,似乎接到他的電話是一件多麼讓人開心的事。可有一個奇怪的事情就是,遲君雪從來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因為存在時差,這邊的晚上,還是那邊的下午。凌央洗完澡之後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頭嘟嘟地響了幾聲,然後就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遲君雪真的在走路,凌央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和被冷到的時候的抽氣聲。但聽聲音,她挺高興的。
她問他怎麼還不睡,好像你那邊很晚了。
凌央靠著床頭,曲起的膝蓋上還放著一本書,“想你了唄,睡不著!”
遲君雪笑的很開心,像一個白誇獎的小孩,在甜言蜜語這方面,從來不會臉紅,只有高興。她說,我也覺得你想我了。然後樂淘淘地跟他說法國這邊今年特別冷,溫度降到了幾度,什麼東西又貴了,問他s城有沒有下雪,好不好看,什麼都說,但就是不提學習辛苦與否,能否聽得懂,是不是能跟別人相處的好,甚至於,從不跟他說一句想念。
“丫頭,我過去看你好不好?”他今年的工作已經要結束了,回去接手的事要到年後才開始,而且那些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難事,上手很容易。所以趁年末,他想過去看看,但實在沒底。
因為遲君雪說過,不希望他去看她!
電話那頭果然沉默了一下,他想如果能看見,遲君雪的眉頭肯定是擰一塊的,那張不大的臉皺在一起,有種讓人想凌虐的呆萌。而實際上,他的心也捏一塊了,無論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