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靜宜卻固執地道:“不,我就是不,你出去,你也可以給齊市長打電話啊,我一個女人家,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他們在外面的時候就想打你了,現在被抓住,他們肯定會收拾你的。”
葉楓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無語,都這個時候了,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搞笑,一個罪犯,你有什麼資格提要求?葉楓,鄧靜宜,你們兩個誰也別想出去,都給我抓起來!”杜澤濤冷笑地道。
葉楓和鄧靜宜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沒有絲毫畏懼。
行得正坐得端,又怎麼會怕警察呢!
就在這時,廟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姓杜的,你聽著,把葉醫生放出來!”
“把葉醫生放出來!”村民們一起吼道,聲音震耳。
葉楓聽得很清楚,外面帶頭喊放人的女人是萵曉燕,他的心中一片感動。
萵曉燕帶著村民在外面喊,要求放人號子越來越齊整。
杜澤濤的臉卻是越來越難看了,他看葉楓和鄧靜宜的眼神也越來越冷了:“葉楓,你還說這事與你沒有關係?你還敢說這些村民不是你組織的?你當我是白痴嗎?”
“我還真就是這麼認為的。”葉楓也直直看著杜澤濤,他的眼神一點也不閃躲。
“你”杜澤濤這一怒,一張臉又青了。
葉楓接著說道:“你們限制了村民的自由,這個鎖龍溝不能進,不能出,人家聚集起來提出要求,這有錯嗎?這裡是鬧致命的病毒沒錯,可是你們就不能更人性化地處理嗎?村民們聚集起來,提出要求,你們不正面回答,你反而下令讓特警放催淚瓦斯,用武力驅趕,有你這麼當官的嗎?”
“你再說!”杜澤濤指著葉楓的鼻子,手指顫顫。
葉楓冷笑了一聲,“你還能堵著我的嘴啊?就算是古時候的皇帝,那麼大的威望和權利,也沒有能堵住所有老百姓的嘴不說話的?你不過是一個主任,被指派負責這次的疫情罷了,你以為你就一步登天了嗎?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頓了一下,葉楓接著說道:“還有你們這些專家教授,鎖龍溝的村民患了病,你們不給治,還推三阻四讓村民去衛生所,你們不過是害怕被傳染,所以躲在這裡,把這裡打造成了一個安全的堡壘,你們知不知道外面的村民正飽受煎熬?知不知道他們在承受病毒的恐懼?我真為你們這個國家的蛀蟲感到心寒,你們的心裡肯定想著,等這次事件過去,你們就回去該拿獎金的拿獎金,該升職的升職,你們真的就不臉紅嗎?不害臊嗎?”
一室靜默。
葉楓的話很犀利,就像是刀子把眼前這些專家教授還有從各大醫院抽調而來的精英醫護人員削得體無完膚。
沒人承認,但這是事實。
“還有你們,你們拿薪水也拿得心安理得,拿警棍打人的時候也打得瀟灑自在,你們不是要抓我嗎?我就在這裡,你們來抓。”葉楓平伸出出雙手,平靜地等著一副手銬。
然而,幾十個特警卻沒人上前了。
“你們幹什麼?他是罪犯,不值得同情!你們不動是?我來!”杜澤濤惱羞成怒地走了上去,從一個特警的身上取下一副手銬,走到葉楓跟前,咔咔兩聲,給葉楓銬上了。
鄧靜宜使勁地推了杜澤濤一下,哭嚷道:“杜澤濤,我要去省裡告你!告你!”
“哼!你是葉楓的同夥,你先想辦法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說!”杜澤濤又取了一副手銬,將鄧靜宜也銬上了。
“姓杜的,你會後悔的!”鄧靜宜的眼淚流得嘩嘩的。
“把他們兩個帶下去!”杜澤濤喝道。
這一次,特警執行了命令。
山神廟外。
催淚瓦斯的煙霧早就散去了,彈頭也被孩子們當做玩具玩耍,村民們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不僅是沈華寨的,就連高雲寨和金水寨的村民也都聞訊趕來,一千多個人聚集在山神廟周圍,這裡一群,那裡一群,比往年廟會還要熱鬧。
村民們也不砸石頭了,只是將山神廟圍著,讓杜澤濤放人,後來又提出了讓特警和專家組撤出鎖龍溝的要求,不過無論是什麼要求,杜澤濤肯定是不會答應他們的。
雙方就這麼耗著,誰也不退讓。
吃午飯的時間轉眼就到了,住在山神廟附近的沈華寨的村民煮了幾十鍋飯,吃了飯,上千號人照樣把山神廟圍著。
萵曉燕成了這上千號人裡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