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不是嗎?為何還是不肯給我?”
給了你,你一定立刻就想殺了武王妃,到時候,凡兒怎麼辦?
左丞相低頭沉默,心一陣陣的刺痛。
到底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當初穿越到這個世界註定回不去,他認了,本想安安靜靜的平凡度日,這個男人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把他原本平靜的生活攪起軒然大波!
要麼死,要麼反抗,任誰都當然選擇反抗不是?卻哪想到一抗開頭,就這麼漫漫無期,從最開始的只是想自保,一步步演變成如今這樣……如今這樣,還算僅僅只是自保嗎?
見左丞相低眉斂眸半天不說話,皇帝的面色也不好看了,但,他還是很清楚的,左樂之真心要藏什麼東西,就算是他也難找到,更難逼他交出來……
這個人,比起硬逼,軟磨更有效!
“你……”氣不出話來般,皇帝嘆:“唉~,我會讓御醫院儘快配出藥來。”
次日,鳳國立國日。
一大早開始就很熱鬧,各種層面而言,都非常熱鬧……
蕭如玥安置端木芳兒的院子,只住著照看房子免得荒廢的陪房中的其中一家子,半夜突兀住進去的端木芳兒,以前直接管過他們,一旦端起架子,下人的他們根本就看不住。
所以,端木芳兒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院子很容易,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前腳一走,蕭如月後腳也偷偷跟著出了門,還那麼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熟人,本是想借勢拉助力,卻反而一腳踩空,直墜萬丈深淵……
當然,此時的端木芳兒並不知道這些,她正焦急著的在一件不起眼的酒樓裡等三爺蕭雲凌,可三爺蕭雲凌來之前,又現有人早一步的早上了她。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
端木芳兒驚愕的話到一半便自動收住了,暗暗深吸一口氣,才端起冷靜的面容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左丞相左樂之:“你派了人跟蹤我。”
“我們是合作關係,我有義務確保你和你子女的人身安全。”左丞相微微勾唇,似笑不似笑。
合作?哼,是利用吧……
端木芳兒暗暗冷笑,卻依舊平靜的問:“大人這一大清早的找民婦,有何吩咐?”
左丞相始終維持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午時初祭天台那邊會有大儀式,我會為大夫人和少爺小姐留個觀禮的好位置,還望屆時一定到場觀禮。”
窒了一窒,端木芳兒張嘴眼看要出聲,才忌憚的四下看了看,壓低聲:“你……準備在今天?”瘋了嗎?今天可是立國日!
左丞相淡笑,卻不答反問:“對了,昨晚情況如何?找到蕭七少爺了嗎?”
其實,不用問,只有一個人逃出去的話,人沒及時接出來,那就是找到跟沒找到一樣,回頭找也不可能再找得到……
端木芳兒定定看著他,心中權衡一番,才又暗暗吸了口氣,搖頭道:“民婦只知道昨晚進武王府的人中逃生了一人,被生擒了幾人,其餘就不知道了。”
生擒了幾人?!
左丞相暗驚,他們接到的情報,可沒有說又被生擒的,而那些被生擒的人中,有沒有他們的人?
心思如飛,而面上卻一派惋惜的道:“哦?是嗎?那可真是不幸了,希望您找的人嘴巴都夠緊。”
這話,怎麼聽著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頓時讓端木芳兒面色不好看了,可,莫說一腳已經踩上了他的船,就算沒有,她一介失勢的婦人,又也奈何不得當朝丞相的他如何嗎?
“大夫人莫惱,左某單純肺腑之言,並無他意。”左丞相遲到的道歉著,而後告辭:“左某尚有許多事要前去準備,先走一步,午時恭候大駕。”
端木芳兒生硬了點了下頭,看著左丞相領人離開,才對隨行的武婢道:“走,換個地方。”
現在這位左丞相只是端著合作者的身份說話,但,倘若被他發現她等的人是三叔蕭雲凌,卻難保他不會套什麼通姦的罪名給她施以要挾……
她端木芳兒如今確實狼狽至極,但即便如此,她也寧肯化作厲鬼惡魔討債,也絕不肯卑賤做人使喚狗!
這些人忙著互見的時候,蕭如玥也讓人給她那個爹捎了張紙條,和……一節嫩葉乾枯的細枝!
【既不見首亦不見尾,是您吧?】
看罷紙條,蕭雲軒果斷將其燒了,但嘴角,卻略顯微微向上翹了翹。
一旁的夜三沒瞧見內容,只是心有牽掛,實在忍不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