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為你擋個暗器,你就會多喜歡我一點。”孫平凡的語氣好似做夢一般。
“不想死,就別說話了。”
陸十三找到了一家醫館,揪出正在熟睡的大夫,讓他給孫平凡醫治。
“打擾了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孫平凡猶在廢話。
陸十三覺得這人真是不一般,痛得滿頭大汗了,還在說這些可有可無的廢話。
暗器紮在肉裡,自然要取出來。
孫平凡聽到要生生j□j,緊緊拉住了陸十三的手。
可憐兮兮地說:“能不能不j□j,我怕痛。”
陸十三知道他是怕痛的,天下幾乎沒有他不怕的東西,樹不敢下,蟲子也怕,黑天也怕。
“不j□j怎麼辦?留在裡面生根發芽,秋天結出一堆小暗器?”那個大夫倒是幽默,跟孫平凡開起了玩笑。
陸十三暗自打量他。
普普通通的年輕大夫,一襲青衫布衣,沒有內力。
孫平凡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他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算了,要拔就快拔。”然後閉上了眼睛。
大夫笑著說:“我可怕你待會殺豬似的叫喚,你先把這碗曼陀羅汁喝了罷。”
陸十三接過來嚐了一口,並無問題。
大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陸十三把藥餵給孫平凡喝,沒一會兒孫平凡就昏昏沉沉的了。
大夫用燒紅了的鉤針在孫平凡的傷處挑出一個星狀的暗器。
“唐門的〃落花滿天〃,你們得罪的人來頭倒不小。”
陸十三沉聲道:“你是何人。”
已是隱隱有了殺氣。
大夫笑了笑說:“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已。”
陸十三猶豫要不要殺了這個人。
“方圓百里只有我這一個醫館,你要殺我也得等他傷好了不是?”
陸十三感覺這人笑得膩人,像個狐狸似的。
他起身坐在床腳處,閉目養神。
“他什麼時候能醒?”
“明天中午罷。”
陸十三不再說話。
大夫自覺無趣,也離開了。
大夫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留下藥材讓陸十三自己煎。
陸十三想他估計是去通風報信了。
藥要小火煎,陸十三拿扇子輕輕的扇著火,讓它保持不太大也不太小的狀態。
整個屋子也暖融融的。
陸十三出神地看著火,火光跳躍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格外專注的神情。
他不知在出神地想著些什麼。
孫平凡不知做了什麼噩夢,大汗淋漓的,口中不住喊著:“十三,不要殺我,十三,不要走——”
微微弱弱的,一聲聲的“十三——十三——”
陸十三感覺自己心裡都被他叫的發毛了。
好像有個貓爪子在搔著他的心,卻又搔不到癢處,難受得緊。
他走到孫平凡的床邊,看著他緊閉這雙眼,在夢中猶不安穩。
“十三,不要殺我——”
“不殺你就是了,別鬧了。”
陸十三聽到自己這樣說,他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孫平凡在夢中聽到這話,放了心,轉了個身繼續安穩地睡著。
陸十三臉上陰晴不定。
他覺得孫平凡這人簡直是個妖怪,自己迷迷糊糊地差點上了他的道。
此人,絕對留不得。
孫平凡中午才醒,他想到之前做的夢,心兀自突突的跳。
他看到陸十三在廚房煎藥,鞋也沒穿就跑到廚房。
他輕輕地抱住陸十三,喃喃的說:“我做夢夢到你要殺了我,我害怕極了——”
陸十三笑道:“怎麼會呢?傻瓜。”
陸十三看他一雙玉也似的腳光著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白得攝人。
“怎麼沒穿鞋就跑出來了?”
孫平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手,
“我回去穿鞋。”
孫平凡不肯好好在床上歇著,搬了個小板凳陪陸十三一起煎藥。
他把頭靠在陸十三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玩著他的頭髮。
“你的頭髮怎麼這樣黑,這樣硬?”倔強得好像他的人一樣。
“可能是平日疏於打理罷。”陸十三看著火,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天。
“我給你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