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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亓紀單車上學的早晨梁昇幾乎沒遲到過，連趙川都誇他表現不錯。

兩節英語課上完，趙川收起教案，通知道：“咱們學校接了一個省藝體協會主辦的大型藝術晚會，下週三左右在校禮堂匯演，”

他招呼文藝委員：“陳晨你負責組織咱們班同學報名，梁昇你跟我來趟辦公室。”

全班同學頓時沸騰，七嘴八舌陷入熱烈的討論。

梁昇跟趙川進辦公室，他問：“咋地了川哥？”

趙川坐下來，對梁昇笑了笑說：“有個好訊息，關於你的。”

“啥呀？”

“省藝協鋼琴協會會長是我表妹，叫趙辰菲。”

趙川還沒說完梁昇就不淡定了，不可置信問：“真的假的川哥，是佰鉑利的Doris老師嗎？”

趙川挑挑眉：“嗯。”

趙辰菲（Doris），佰鉑利國際音樂協會鋼琴協會現任副會長。

佰鉑利哎，副會長哎。

“我靠，川哥你太讓我意外了。”

“這次的省藝協的晚會也是她推薦舉辦方來咱們學校辦的，”趙川說：“梁昇你知道我一直挺欣賞你的音樂才華，也一直找機會向更大的舞臺引薦你，這次晚會我跟校方申請安排你壓軸，趙辰菲也會在，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壓軸表演成功的話就有可能被Doris老師注意到，而且她常駐佰鉑利鋼琴大賽評委組。

這次的表演成為未來舞臺的附加分項也不是不可能。

梁昇高興壞了，恨不得抱起趙川腦袋猛嘬兩口，直叨叨我太喜歡你了川哥。

趙川推開他，假裝嚴肅說：“你別高興的太早，舞臺效果如何能不能入趙辰菲的眼，這些不是我找她說兩句就能決定的。”

“選曲，造型還有表演方式你都要做好準備，而且時間不算充足，”趙川給他一張出入證：“一週晚自習的假批在這兒了。”

梁昇接過，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直直看著趙川，眼神熱熱的。

趙川做了個噤聲手勢：“別在班裡大肆聲張，低調點。”

梁昇連連點頭：“放心吧川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趙川拍拍梁昇胳膊：“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剩下的你加油，去吧。”

梁昇將出入證揣進口袋，嘴角的笑意壓抑住了又從眼裡跑出來，他在教室門口扇了好一會風才平復心情進去。

梁昇回到座位，王碩轉頭八卦問：“么兒川哥找你幹什麼呀？是不關於晚會的事？又給你開小灶了？”

“什麼叫又？”

“怎麼說怎麼說？怎麼安排的？”

王碩嘴巴沒個把門，跟他全說指定傳得人盡皆知，梁昇便說：“就讓我報個節目，安排壓軸。”

“可以啊我們么兒。”

梁昇笑笑：“那必須，”數學老師帶教案進來，梁昇說：“轉回去，上課了。”

*

練琴時梁昇把晚會壓軸的事告訴了惠玉華，讓他幫忙參謀一支曲子。

這場表演有可能會成為梁昇佰鉑利鋼琴大賽之旅的奠基石，選曲要兼顧難度與風格，既要能很好駕馭又要適應晚會氛圍。

兩人就梁昇能力可及範圍內的曲目進行一番討論，最後選定十九世紀發行的一首浪漫主義鋼琴曲。

自從敲定壓軸曲目，除去日常課程，梁昇幾乎所有的空閒時間都花費在琴房。

惠玉華在原有曲譜基礎上加了幾個和絃，不改變原曲意境的前提下為這首曲子新增幾分舞臺交映效果。

惠玉華對梁昇的要求也更高，每天加訓兩個小時，驗收完到家常要到凌晨。

梁昇卻樂在其中，甚至快魔怔了恨不得住在琴房，一睡醒就開始練，但被惠玉華一邊嚴格要求一邊思想疏導，保持穩定的練習節奏。

但短時間內高強度的訓練外加精神緊繃，梁昇居然發燒了。

練琴時總覺得天靈蓋灌了水似的腦袋一動腦漿都跟著晃，沉的很，幸好譜子基本背下來了，邊鞏固邊完善，狀態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撐著練到十一點交作業，梁昇打車回家。

20分鐘車程靠窗昏睡一路，進家門換鞋過程中結實打了三個噴嚏，他吸吸鼻子，腦仁都疼。

亓紀剛洗完澡，走到樓梯口問梁昇：“練到現在嗎？”

梁昇抬頭，話還沒說又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