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也是光亮動人的。
他還在想梁昇以後會在更大的舞臺熠熠生輝,他的風格他的琴音流轉整個世界,或許只有現在這短暫而真誠的青春,會在梁昇不知道的,以獨有的私心僅屬於亓紀一個人。
亓紀不浪漫也不理智,沒有可以暢談的理想也明知自己在走不該走的路,只靜靜藏了個夢,無人知曉。
亓紀垂眸,平靜道:“我不會作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梁昇不同意他的看法,認真說:“夢想怎麼能是不切實際呢,這叫精神動力,那,那你總有喜歡的事物吧?”
“再不濟,喜歡的科目,英語?數學?總有些東西跟其他的不一樣不是麼…”
有所追求在這小孩兒心裡真這麼重要?亓紀突然很想逗逗他,在梁昇喋喋不休中,舒緩自然地說:“你啊。”
梁昇頓住,滿腔熱血戛然而止,心臟猛地一跳,他結巴了,不看亓紀:“我…我什麼啊,這不是在說你嗎?”
亓紀輕笑:“看錶情像是有所理解。”
梁昇搖頭,兩隻耳朵紅紅的,“沒有…算了,不說了。”
油然生出種被窺中秘密的窘迫,梁昇紅著脖頸望向窗外,衛衣兜裡的手心都沁出一層薄汗,他不再看對面的人,卻總記不住上一秒才看過的外景。
座艙陷入安靜,無心看了半程風景,亓紀一直很沉默,所以快門聲顯得格外清脆。
梁昇臉上的紅褪了不少,他問:“拍,拍我幹嘛?”
螢幕裡分明是幻彩燈下樑昇的側臉,亓紀卻懟:“對著你就是在拍你?我拍後邊的電視塔不行麼?”
“行啊,愛拍拍唄…”梁昇清了清嗓,帶尷不尬地問:“咋樣,好看麼?”
亓紀多看了一眼才把手機裝回兜裡,顧左右而言他:“嗯,好看。”
兩人先於王碩他們下艙,就近進了家奶茶店,點了兩杯奶茶邊喝邊等。
全員歸隊也不早了,大家笑著說著離園,兵分兩路,那仨家離的近一張車,亓紀和梁昇一張車。
晚間堵車,不時停頓,起初梁昇還看風景或者跟司機搭話,亓紀則一直安靜坐著,剛過二環線的紅綠燈口亓紀突然感覺肩頭一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搭了上來,隨著車加速前後輕晃。
亓紀抬手輕輕戳了戳梁昇暖呼呼的臉頰,聲音不大地喊他名字,又玩又蹦一整天的體力消耗加上車內暖氣給的足,梁昇睡得很熟。
亓紀又輕聲叫他,梁昇困睜不開眼,悶悶地“嗯”聲拖長了尾音,像撒嬌又像嫌煩。
亓紀先是將梁昇摟在懷裡,頭跟身子不順方向,司機每次剎車梁昇都要跟著晃,睡得也不舒服。
於是亓紀託著梁昇上半身挪個地兒將雙腿墊在他身下,調整位置讓梁昇保持儘量舒服的睡姿。
梁昇睡老實了,亓紀就低頭看著他,從頭髮到眼睛、鼻子、嘴巴,看了有十遍,嘴角不自覺揚起。
招呼司機關掉音樂,亓紀一隻手搭在梁昇耳畔,輕輕將耳邊細軟的碎髮捻進指腹,但不敢動作太大怕給人吵醒,捏到髮絲都沾上汗裹在一起。
他頭更低了點,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