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上阿土,說:“阿湖,我們回家了。大郎那邊你就不用操心,她們幾個會照顧好的。”
“恩,我知道。您和阿土回去歇著吧。”辛湖點頭,送了他們出門,又順道去和張嬸嬸說了聲:“劉大娘要留在湖邊屋裡照顧傷員。夜裡就不回來了。”
“好的。大郎他們回來了嗎?”張嬸嬸問。
“大郎和謝公子回來了,兩人累壞了。他們還帶了兩個斷胳膊斷腿的人回來,安置在湖邊的小屋裡,劉大娘幫著照看著。”
張嬸嬸點頭,也沒多問什麼,小初八又吵鬧起來,辛湖就先回家了。
“大哥回來了?”平兒一見辛湖進門,就跟在她身後小心的問。
他大一些,比大寶和阿毛他們要懂事一些。他很害怕大郎會出事。他們這個家,大郎可是個主心骨,無論是他也好,還是辛湖也好,都不知不覺把大郎當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恩,阿土爹也回來了。他們太累了,在湖邊的屋子裡歇著呢。”辛湖說。
“沒受傷?”平兒問。
“恩,他很好。就是跑了太遠的路,又淋了點雨,先在那邊安置下來了。”辛湖答。
平兒這才放下心來,很自覺的帶著大寶和阿毛去灶房燒水洗漱。
辛湖自打大郎回來後,看似平靜,但內心卻十分焦慮,七下八下的,也說清楚是為了什麼。這一刻她看著平兒,才知道,自己的心情也和平兒一樣,滿是害怕和擔心,就怕大郎真的有什麼事。
原來大郎在她心目中地位有這麼重。她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她怕他受傷,怕他生病。所以這個晚上,她也難得睡安穩,一直迷迷糊糊的。天剛剛放亮,辛湖就起來了。什麼也顧不上做,她就先往湖邊小屋跑。
“這麼早啊。他們一夜安穩,都睡得極好。”謝大嫂說。這時她已經放下心來了,說話的語氣都輕鬆了很多,這四個人都睡得很安穩,沒有一個發燒,可見都只是累壞了,並沒有生病。
謝姝兒依在謝公子身邊,正打著瞌睡呢,她年紀小,經不起熬夜,其實她在這裡也沒幫上什麼忙,不過是謝老夫人怕有什麼事,多個人有個幫手,才硬把她留下來了。
劉大娘和謝大嫂兩人就著火堆,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人,可是實打實的守了大家一整夜。不過,四個睡著的人,因為實在太累,睡了一整夜,居然連動都沒動過。
“你們先回去歇會兒吧。我讓平兒過來看著他們,我先回去弄些吃的,把兩個小的安置好,就過來換平兒。”辛湖說。
劉大娘自然是要回去了,謝大嫂不肯走,謝姝兒搓了兩把臉,跟上劉大娘和辛湖先回去了。
而謝五冒著雨出發,跑過小山坡沒多遠,天就黑了,他只得在附近湊和著貓了一夜,好在夜裡雨停了。要不然,他這個晚上可不好過。
到處都是溼的,他努力了好半天,才弄了個個火堆,撿了塊石頭,坐在火堆邊,把懷裡帶的兩條烤魚拿出來又熱了熱,就著雨水,把兩條魚吃完了。雖然沒下雨了,但卻依然很冷,特別是下半夜,風一吹,簡直冷得透心涼,幸好他穿的多,還披著蓑衣,要不然只怕要凍僵。他也不敢和眼,怕睡著了會凍病。只得不停的在原地轉悠。
第二天天一放亮,他就往前趕,可沒走多遠,雨又下起來了,還比昨兒要大,而且路上積水也變大了,顯然昨夜這邊的雨只怕下得更大。因為沒帶吃的,又一直在下雨,他也不敢停,一直在冒雨趕路。快天黑時才遇上了江大山他們。
“哎喲,謝五來了。”江大山驚喜的叫道。
“累死我了。”謝五下了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快來歇歇。”謝三伯扶住他,讓他坐在竹椅子上。他們見天快黑了,雨又大,乾脆就歇下來了,準備過夜明天再走,這會兒正弄好安歇的地方。好在他們買了些竹床竹簸箕,都編織很很密實,把竹床撐起來,蓋上簸箕,再蓋上油布與蓑衣,勉強可以弄個避雨的小處所。
“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謝五抖著身子,下膝蓋以下的身子全打溼了,又冷又餓又累的問。他這個樣子也沒比大郎和謝公子的狀態好多少。謝三伯忙著生火弄吃的,謝五湊到火堆邊,脫下已經全溼透了的鞋襪放在火邊烤。
“大郎他們回去還好吧?”江大山問。
“累壞了,差點累死了。他們一進門,就讓我過來了。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們是好是歹?我昨夜在外面貓了一夜,差點凍死,還一整天沒吃飯。”謝五沒好氣的說。
謝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