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如今萬分落魄的人驚喜交加,驚喜交加哇!”
年羹堯嘴角噙出一絲笑意,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的悲憤,有耳朵的人更能聽出他話裡反語的語氣。他遂問兩姐妹是何人指使她們前來。當“義父楊石壘”幾個字落入他耳畔之後,楚霜楚煙兩姐妹後頸一麻,先後跟著雙雙暈倒在地。
接下來,年羹堯喝問李神醫有什麼被兩姐妹要挾以致對他施毒手。
還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一幕的李神醫似乎還沒從黑鷹幫的陰影中走出,睜大著眼睛盯著年羹堯的雙手,目光流露出敬畏,呆愣了半晌,才吐露出胸口再度劇痛的男人所要的答案。
——“是啟兒,他們用啟兒的性命要挾我……嗚嗚嗚……對不起……年將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你……你沒做過父親……你未必能瞭解一個父親疼愛孩子的心情……啟兒不能有事……就像小蝶姑娘對你許諾的那個字眼一樣……啟兒也是我的唯一……他娘死的時候我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我們這個可憐的孩子……我不能食言……啊……年將軍……請你放過我……我所乞求的不是為了苟活自己的性命……而是……那個可憐的孩子離不開我……他太可憐了……”
哭著伏在他腳邊的李神醫涕淚縱橫,年羹堯方才萬丈熔岩般的憤怒忽然被從這個男人嘴裡吐出的幾個字眼澆熄——“父親”?“孩子”?
閉上眼睛,他胸中百感交集。這一瞬間,數種感情糅合進他的心,憤怒?憎恨?感動?心酸?很難一下子說得清。
“沒有解藥可以救了嗎?”他盯著李神醫,目不轉睛。
後者顫抖的身體呆住,用很輕微的動作搖了搖頭。
咽喉一片辛酸,年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