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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他開始不說話,但憋了不到一會兒,突然連珠炮似的開腔了。

“什麼?你說什麼?小蝶?難道你還沒搞清自己現在的身份嗎?是的,朕現在知道了,其實,光看著現在模樣的你,也就知道了。你不喜愛那些華貴的首飾服裝,取下來,不帶便是,這是——是朕給你的——自由”

停頓了半晌,他才從嘴巴里吐出這兩個字,好比沒牙的老太太非要啃雞腿般千辛萬苦地困難,才說完,他腦子一熱,後面的話就不受自己的意識控制了。一種從沒經歷過的熱呼呼的感覺電擊到他的身體。下一刻,四肢透骨的冰涼爬往他的心臟。痛。第一次,他感覺到了。連從沒施捨給任何人的“自由”他都給她了,她還要他怎麼遷就她?對她這次離京的不告而別,拒絕接受封誥聖旨這麼大一件事他都勉強忍受下來了,她還要怎麼樣?這真的是他所能忍耐的極限了。是的,他可以允許她偶爾的調皮,間或的任性,以及這幾天時常在他眼前做出的眯起眼睛低垂下頭的愛理不理的神情。只要不出一個範圍,他都能默許。但是,只有一個禁忌她不該犯。只有一個道理,她不該忘。那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須以接受他為前提。自從接受他琉璃雕花水壺裡的水開始,她就該清醒。明白他是她生命中唯一主宰的真理。該死的,她該做的只是點頭,微笑,甚至適時向他賣弄一下風情,像他後宮裡的眾多佳麗表現出來的千篇一律的舉動一樣,不是嗎?作為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比成為天子的另一半更讓人驕傲的呢?富貴,榮華,愛戀,他能給她一切,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作為一個君王,他不是那種只會浪漫地端過一個木盆叫她看盆裡月亮影子的男人。他會叫人連夜挖鑿一汪清澈的湖泊,陪她月下泛舟。美好的奢想總是虛幻。在得到她之前,一次次水中望月的挫敗感總會刺傷他滿腔的柔情。眼前這次的痛楚達到了極致。超越了曾經之前所有的失敗記憶。突破了他所能忍耐的底線。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話?一聲不吭?”他怒吼的聲音逐漸提高,突然站起來,挺著後背,一步步朝她走近,

“我不會逼你,我不是強盜,更不是野人。小蝶……你不要後退……更不要露出害怕的表情……我……你……你該死的,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會叫人犯罪!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他大吼一聲,摟住她的細腰,低下脖子,深情地覆蓋上那兩片溫軟的花瓣。

她扭動著身體,吃力地伸出手捶打他的胸膛,卻無異於螳臂當車,很快被鐵腕固定在背後。明亮的燭光被夜風吹得晃動了一下,可絲毫沒妨礙到地上兩個影子間的親密。夏夜清新的氣息透過窗縫溜進屋內,帶來了青草與果實沉睡的呼吸。周圍那麼安靜,偶爾響動的也只是屋外大樹上一隻慵懶的蟬振動翅膀的低鳴。

胤禛幾乎就要醉了。方才所有的不滿與怒氣都在這甜蜜(他單方面認為)的吻中消逝於無形。空離了許久的思念尋覓到了目標,稍稍的接近更加滿足不了被他束之高閣許久的激情。好像一隻貪婪尋找蜜糖的棕熊,本身已是餓得飢腸轆轆,在伸出熊掌捯飭的時候,意外發現手掌上沾上的蜂蜜,你說,野獸會放過食物嗎?

棕熊對蜜蜂,似乎一直都是以大對小,無往不利。但別忘了,貌似弱小的東西並非都是被囫圇吞下的物件。小蜜蜂的尾巴上還有尖刺。年小蝶也有她的武器。如果,她的牙齒算作武器的話。是的,她咬了他。狠狠的,不留情的那種。胤禛捂著嘴低叫。聲音雖不大,卻仍驚醒了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小太監常喜。

這是在四川巡撫的巡撫府上。正巡撫方不染殉職,副巡撫巴爾烈暫時接管。不大不小的動靜不僅招來了隨侍的小太監,還包括數十個侍衛。除了御用的之外,還有巡撫這天夜裡當值的。這一小夥人循著胤禛疼痛的呻吟聲因為職責所在而匆忙闖入,得到的卻不是受驚需要保護的皇上而是大清天子怒不可遏的黑臉。

“誰讓你們進來的?滾!統統給朕滾出去!”

沒得逞的不滿理所當然有了發洩的去處。威嚴的面具又戴在了胤禛的臉上。看著常喜以及侍衛等眾人跪趴在地上誠惶誠恐的模樣,抬眼又瞥了眼被自己咬得嘴角帶血的男人,小蝶閉上了眼睛。沒有希望了!一切都消失了。活著,即使繼續呼吸,也不過順應歷史,做個年妃的空架子,做個眼前惡劣男人的禁臠罷了。等待在我前方的道路崎嶇得幾乎看不見任何出口。這條道是越走越窄了。活著,還有意義嗎?再接著,她忽然想到穿越來此處的場景。不禁心頭一動,有了主意。低著頭,想著心思,正挨著眾人跪拜離去的身影也想一同離去的時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