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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吃飯的老爺夫人還有少爺才趕來,從我手中接過的你。這是十年前的事,我親身經歷的事,你留下的牙印還在,怎麼你手側彎上的疤痕不見了?聽大夫說是不容易褪掉的,怎麼回事?”

原本被曹寅和《石頭記》吸引的少女這時已經徹底轉移了注意力,興奮得口乾舌燥,全神貫注地盯著年福,又拉高了衣袖瞅著雙手側彎處的光潔,心中一個小小的聲音開始說話:“如果我不是真的年小蝶,那麼我就不必墮入歷史的宿命!跌進那所謂造化的命運輪盤中去了!”對,就是這樣,我本來就是我自己,我也就要做我自己,不屬於這個朝代,也不屬於某個人,事實不也就這麼證明的嗎?對,我現在就要和他去說清楚,講明白!

往大廳飛奔的少女一下子被老人抓住,問她去哪兒?

“哦,你是想說他這會兒必定是在書房,是麼?”少女彷彿蝴蝶撲閃翅膀,一下沒了蹤影,只留下發呆的老人仍在納悶,忽然被一個事實嚇壞,小姐怎麼不會是小姐?立刻猛地搖頭被自己否決,“我一定是老糊塗了,我都在幹些什麼啊?”咒罵聲中,年福慌忙追向少女,“喂,小姐,你不能去……書房那兒!”

如果我不是年小蝶,那我究竟是誰?我要問他,一定要問他,對,就在今天,就是現在!我必須弄清楚。帶著這樣的疑問,少女毫無預兆地輕輕推開了哥哥年羹堯書房的大門,被眼前汗水交織□喘息的一幕嚇呆。

露出寬廣□後背的男人反坐在書桌上似乎還沉浸在原有的氣氛中沒有察覺,爬坐在他身上只穿了件兜衣的女人閃著惡毒的眼神朝她逼視過來。

“小蝶?”男人終於回頭,浮現過尷尬異樣的眼神後,立即惱怒,“你不會敲門的麼?”說著轉過身,臉色迴歸正常,扯下外套罩住了敏貞的身體,“我會去找你。”顯然事情剛剛開了個頭,沒有滿足的女人一股怒氣地盯著小蝶,很想把她細嫩的小臉撕個粉碎,走到少女身邊,異常熟稔地穿好了衣服走到少女身邊,舔著發乾的嘴唇,“把四側福晉肚裡孩子弄沒的就是你?失敬。”冷笑一聲,飛了眼年羹堯,昂著頭驕傲地扭頭就走。

男人憋足了氣,直到女人身影消失,才從門口拽進少女,緊緊關上書房的大門,對著才跑到門口的年福大聲叫道:“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小蝶這才發現迎面對上他盤根錯節的肌肉上原來佈滿了細碎的傷痕,男性的氣息從頭頂上方傳來,性別的界限瞬間清晰,她忽然覺得害怕。

☆、CHAP 11 圍城中又多了一個人

“恭喜恭喜!”賀喜的近親朋友如織穿梭在眼前,房梁牆壁四處懸掛了紅綢和燈籠,看著窗稜上鮮豔刺目的囍字,那拉氏接受著眾人的道賀。

好像納妾的是我!他一定又躲到書房去了吧,笑臉如花地招呼著來往的賓客,女人恨得牙齦發癢。最近老是在書房裡窩著,女人的後院也是許久不曾踏足了,連進宮給皇阿瑪和額孃的請安也變成了例行公事。想到這個詞,忽然想到她和男人之間的親密,覺得這個詞真是太適合不過了。或許只有鈕鈷祿氏才能引發他的熱情,嘿嘿,那個側福晉?那個如今必須躺在病床上的病秧子?想著那女人蠟黃乾枯的面容,那拉氏嘴角才騰出微笑。借刀殺人這個詞或許有點過,不過事實就是這樣,一切的罪過和自己無關,誰讓側福晉自己不小心?誰讓意外偏偏找上她呢?忽然想到那個流逝的胎兒和自己近來的噩夢,心裡存了去寺院祈福的念頭。不僅是為自己,還有弘暉,保佑他平安康健,一人的康健。

越過眾人,那拉氏走近了新房。朝紅布蓋頭下那個漢人的新娘開口:“我找人催過了,爺應該很快就來了,別心急,再等等,吉時還沒有到。”

新娘,準確的說是新納的小妾耿氏似乎紅了臉,羞答答地細細應了一聲,就沒再言語。屋外,不少親朋已經鬧了起來,“喲,咱們姑爺怎麼還沒來,是不是不好意思呀。”

十三阿哥被眾人圍著替胤禛代酒,先是小杯子,接著是大碗,現在乾脆換成了酒壺,饒是他海量,臉也喝得通紅,每一次呼吸出來的空氣都夾帶著濃濃的酒味。

八張桌子寬鬆地展開在四阿哥的會客大廳內,牆壁上清冷的字畫已經被正面的紅色絲綢遮掩,只在風大時露出本來面目的一角,大廳四個角落各自擺上了桃紅色地大盆杜鵑花,或含苞待放或完全盛開的花朵搖擺在枝頭,向眾人宣告著今日的喜慶。

酒桌上美味佳餚,香甜酣酒自然不說,賓客們臉上各個笑逐顏開,眉飛色舞,彼此間觥籌交錯,你來我往,歡鬧異常。

“福晉,四爺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