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靠油燈邊那塊微弱光線撐滿的空間,手指了指,“他就是這盞燈。你還不懂嗎?”燈雖小,卻掌握著整個房間的明暗。火光不大,卻可以帶給他們渴求更多空間的光明。顯然,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光明,而是比八百萬更多的東西。
年羹堯不再說話,盯著老李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笑英祿的貪婪,笑老李的老謀深算,還是笑自己的譁然虛驚?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能深切地探究這笑容背後的意義。自從他決定找到京城繁華至高點屬於自己那個位置的時刻起,很多東西,已經不是靈魂脫殼的潛意識能夠明白的了。可是,他仍然執著,堅持,併為此不懈地努力著。
“雖說多了些,可是相對於那批古玉的連城價值,不過九牛一毛。這也是目前我們不必考慮安危處境的原因。英祿自然會竭力幫我們擔待著。可是,四川巡撫畢竟是個緊要的位子。”
“不錯。極其緊要的位子。”機械重複著老李的話,男人挺直的眉毛舒展至末梢,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憤怒,發洩掉原始的情緒後,他完全進入了冷靜分析的角色中,既然不屬於自己,憑藉自身暫時左右不了這一事件的任何細節,為何不能直面繼續生存下去的既有空間呢?要做的事很多,要想的事更多,沒有閒情再去生悶氣。“這個位子涵蓋的已不僅是四川的政權軍權,還有對西北大軍糧草的供給。想必英祿也是出於這個理由才應允的你。”
老李一拍大腿,大叫一聲,“我說呢,怎麼事情這麼容易。早知道能拿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