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調蓋住,以至於化身為阿福、阿貴的清風皓月都沒有聽清她的喜訊,皓月手腕繞著一條肚皮被剖開,身體仍在扭動的黃鱔,甚至面帶不滿的朝小蝶皺眉,
“你一個早上都去哪兒了?他……他見不到你,根本不肯吃午飯……”說著,皓月餘光瞅了眼擱置在爐灶旁一碗沒有動過的肉粥。
清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扯開被爐火燻得汗溼的衣服的領口,也向小蝶走來,嘆口氣,附和皓月道,“就是,主……(他小心望了望四周,把聲音放到最低)……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哪裡說得動……聽說他不肯吃飯……我便心急……本身就缺少傷藥,再不肯吃飯……誰又能受得了……剛才抽空下去瞧了瞧準備去勸……卻是發現……他睡著了……不過……”
“不過什麼?”小蝶急忙問。
“不過老是咳嗽、劇烈地咳嗽……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他……”
小蝶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眨著眼睛,她如湖水般的雙目中閃現出一抹明亮,“晚上,說不定,我就能拿到藥啦……”
廚房裡幾個婦女、夥計的笑罵聲氾濫。熱烘烘的沾著水蒸氣的廚房空氣讓裡邊幹活的男女多少帶著點不同於外界普通環境的興奮。雖然他們都不再年輕,但,調笑起來,一個個並不輸給少年。別忘了,這畢竟是萬花樓的廚房。能出淤泥而不染的畢竟是少數人。一個被薛大娘榨乾油水掃地出門的江南遊子甚至給出這樣一句尖酸的評價——“萬花樓裡一隻的螞蟻也會調情。”
那天弄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