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便註定了有某種微妙的同質性,難以起到所謂的互補作用;也曾以年輕之名、以單純之名傷害彼此,不只一次,他們幾乎要分道揚鑣,他兼濟天下,她獨善其身。
想不到,在末世來臨之後的今天,他們還在一起,剛吃完了一頓愛心滿滿的晚餐,說起那些往事。
陸銘的聲音也漸漸停下來,不知是否和她想到一起。
目光回到收拾好的桌子,林薇無限誠懇的說,“謝謝,我會永遠記住這一餐。”
是的,她會記得,在發現新型喪屍之後、其他人聚在宴會廳同樂的夜晚,他們偷偷跑回房開小灶吃頂級美食——這彷彿是洪水滔天之前的最後晚餐,奢侈之中帶著揮之不去的罪惡感,也許還順便喚醒了內心深處更多的渴求。
“只是謝謝?”陸銘問,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掃過她手心,“我有控制分量及卡路里,吃完到現在過了五十分鐘,應該不太影響接下來的活動了。”
林薇愕然,感情陸學霸剛才的“回憶深情往事”主要是為了拖時間?
陸銘眼神灼灼,容不得她迴避。
是,他之前暗示過,她也用過拖字訣。如果今天再拖,陸銘決計不會勉強,可是——
林薇從小到大,作文比賽演講比賽也參加過無數次,得獎不少,但從沒哪一次比現在更難組織語言。萬幸陸銘沒有施加進一步的壓力,她掙扎了半天才開口——
“我不是為了謝謝你這頓飯才這麼說,雖然我是很感謝能吃到——”
她忘了後面該說什麼。
當機。
卡殼。
算了,她放棄了,反正也不可能組織什麼像樣的語言了,乾脆直視他雙眼,“學費就把它交清吧。”
陸銘的手微微一抖,但很快回過神來,彷彿聽到了衝鋒號——
一陣迷亂之後,兩人不著寸呂的躺在床。上,陸銘已經蓄勢待發。把著林薇的手弄了幾下,他便伸手拿過防護套,交給她。
林薇接之前,他還故意躲了一下,問她,“這個要我教嗎?”
林薇想起之前被卓然取笑的那一幕,八成也被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禁一陣羞惱,為了迅速擺脫尷尬,只能極力控制表情,幫他套好。
之前已經開拓過,再加上林薇被他撩撥的情。動,也有夜體潤滑,但陸銘進入的時候還是讓林薇痛不可抑,抓緊了他的胳膊。
果然就是陸銘這樣的人說的話也不能全信。什麼叫不會痛,明明很痛好不好。
感受到她的抗拒,陸銘只得停下來吻她,在她身上四處點火,試圖分散注意力,不動聲色的挺。進了幾分。但想要再深入一些,卻被林薇掐住胳膊。
林薇被逼出淚意,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是,她很喜歡陸銘,好吧,說是愛也未嘗不可,今天也願意豁出去接受他,但生理上的痛苦卻把她打敗了。
陸銘有些心疼,卻又捨不得出來,只能停在半途,這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毅力。他吻去林薇眼角的溼意,“忍一下,一下就好。”
就算煞風景,林薇也忍不住搖頭,她是學醫的,知道這句話有多大的欺騙性。
陸銘眼底一黯,“都這個時候了,你一定要這麼折磨我嗎?”
她果然受不了陸銘這種口氣,學費是要交清的,但就沒有溫和一點的方式嗎?她喚醒幾乎要沉睡的腦細胞,想到什麼,“對了表麻。”
“嗯?”聽到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此刻的詞,陸銘愣住。
“那個,卓然那臺牙椅,旁邊的冰箱,我記得,有瓶表面麻醉劑,卓然說過,給小孩拔乳牙用的——你去拿過來,我們繼續?”林薇極力慫恿著,態度是鮮明的,做肯定要做,只是稍微用點輔助工具,減少痛苦而已。
陸銘在她上方,陰晴不定的看著她。
林薇只能加一點誘惑,“那瓶表麻是白色的塑膠瓶,裡面是粉紅色的膏狀,好像還是草莓口味,帥哥去嘛——”
她連撒嬌這大招都使出來了,果然陸銘只能妥協的點點頭,“你放鬆一點。”
“誒?”
“不然我出不來。”陸銘面不改色的解釋。
林薇羞的無地自容,只能努力讓自己的肌肉不要那麼緊張。陸銘慢慢的後退,到了出口。
“再放鬆一點,有點卡住。”陸銘又說了一句讓她找不到節操的話。
林薇想起小時候打針,醫生越是讓她放鬆她越是緊張,醫生還警告她會斷針。如果她現在放鬆不了,陸銘該不會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