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鹽不進、無動於衷的樣子!
賀彥琳身子一扭,坐在一旁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
賀文博看不下去了,拍著她的肩膀說:“別哭了,乖女,別哭了。”
賀母也安慰女兒說:“你哥心裡煩著呢,你體諒點,別哭了,不然,他更煩了。”
賀彥琳拉著媽媽的手,哽咽著說:“媽,我是真的誠心誠意想給哥道歉來著,可是,哥都不理我,我這心裡難受啊。我就這麼一個哥,難道要一直這樣,一輩子都不理,老死不相往來嗎?”
賀文博忍無可忍,怒向賀彥楓道:“彥楓,我們知道,樂樂丟了,你著急。可是,這都是蘇瑾那瘋丫頭搞出來的事,跟彥琳根本就沒一毛錢的關係,彥琳心裡也難過著呢。現在她都低聲下氣地給你道歉了,你還要這麼不依不饒的?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再怎麼生氣也該揭過去了。哪有一場氣生五年的?”
其實,賀文博心裡也很不爽,進門來兒子只喊了老婆一聲“媽”,完全不理睬自己和彥琳,彥琳也就算了,自己可是親爹啊,家裡還有傭人看著呢,就這麼熟視無睹地,叫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擱?還有昨天的電話,他也沒喊一聲“爸”,老子雖說當年沒有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他,到底也是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事業養大了他和他妹,不說當老太爺供著吧,還理都不理,真是反了天了!
賀彥楓本來不想吵架,但是,這時候聽了這些話頓覺得太陽穴處別別直跳,不禁反擊道:“你們大老遠跑了來,我原以為你們和我的心情一樣,是為了樂樂著急。呵,看這架勢,敢情是來興師問罪的啊?但是,你是我的父親,我是樂樂的父親,當你以父親的身份質問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點我的心情?還有,樂樂現在下落不明,她挑著這樣的時候給我道歉,我難道就應該欣欣然地接受?”
賀文博頓時語塞。
賀母忙上前來打圓場,扯著賀文博說:“我就說不要你來,來了犟頭犟腦地反而叫彥楓鬧心呢,你給我保證了不會,結果呢,又大呼小叫地!還不快去那邊坐著歇著,坐那麼久的飛機你不累啊?”
賀彥楓這才朝向賀彥琳,冷笑著說:“賀彥琳,你現在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哥哥有兩句忠告送你,聽不聽由著你。以後嫁入別人家,多少收斂著一點小姐脾氣,別愣頭愣腦地招人厭,第二,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還要審時度勢。就說今天吧,你說你誠心誠意給我道歉,可是現在是道歉的時候嗎?天時、地利、人和,你佔了那一項?你以為你這樣隨隨便便道個歉,別人就要感激涕零地接受嗎?你以為普天之下皆你媽啊,誰都要無條件原諒你,包容你?”
賀彥琳的眼淚糊了一臉,妝也花了,就那麼愣愣地聽著賀彥楓說話,傻了一樣。
賀彥楓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指著賀彥琳說:“還有蘇瑾的事,你也別老是說自己委屈,是被她騙了。你連個親疏關係都分不清,我是你哥,莫程算是你嫂子,她蘇瑾算個什麼東西,她說什麼你就要聽,甘心情願地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算計哥哥?你自己心裡完全沒有一點譜,也難怪被人拿去當槍使!”
見賀彥琳鼓著腮幫子,還一副不服氣不受教的樣子,賀彥楓懶得再說了,女人,二十五歲之前天真還可以說是可愛,二十五歲過後還天真,就是愚蠢了!她既然不受教,就讓現實去教導她吧。
賀彥楓擰著眉,說:“你們都自便吧,我心情不好,不能照顧你們了。”丟下這句話,他自顧自去了書房,在沙發上坐下,給何奕信打電話:“奕信,我才看到手機上有你的未接來電……啊,公司的話,這段時間只有拜託你多費心了,我這……對,頭緒很多,一時半會都不能好……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幫我訂購一架私人飛機,再找個駕駛員。今天在機場等得我心焦,恨不能自己長了翅膀能飛回來,我就怕萬一有樂樂的下落,卻又不能馬上趕過去……對,你幫我看看,合適就買一架,二千萬左右的吧,那種小型公務機就行。……哦,對了,還有,給我找個賣命的,等那個瘋女人……”
賀彥楓電話還沒講完,書房的門卻被“砰”地一聲開啟,賀文博鐵青著臉衝進來,壓低了聲音吼道:“你瘋了?居然想要買兇殺人?要不是我路過書房門口……”
賀彥楓厭煩地轉身,說:“關你什麼事!”又對著手機說:“算了,奕信,你先忙別的事,後來說的這個暫且放一放。”
賀彥楓結束通話了電話,眼底是毫不隱諱的痛恨,說:“她難道不該死嗎?”
賀文博說:“該死不該死都要交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