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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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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滾熱的淚水滴在她蒼白的臉上,一滴接著一滴,幾乎打溼了她長長的睫毛。張若水忽然覺得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睜開淚眼再看,她的眼睛在緩緩地睜開。

“若水。”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張若水喜極而忘了哭泣,伸手捧住她的臉蛋,狠狠親了一下。周李清蒼白的臉泛上淡淡的紅暈,輕輕說:“你好嗎?”

“你好了我也就好了。”張若水含淚笑道。

忽然,周李清面色一變,淚珠子“劈里啪啦”的滾落,她一把推開他,哭叫道:“若水,你快跑!有人要殺我!他要割我的喉嚨!快跑啊!夏社長因為救我被那個魔鬼殺了,你快跑啊,不要管我——”她拼命摳唆自己的喉嚨,聲音越來越嘶啞。

外面的兩個便衣和女護士長都闖了進來。張若水張開臂膀摟住周李清,叫到:“別怕,我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別怕!傻丫頭,我不會離開你的。”

女護士長過來輕輕拍著周李清的背,撫慰道:“這裡是醫院,你只是做了些噩夢而已,夢總會醒的,乖。”

麻臉便衣扯一扯張若水:“你該出去了,我們有事問受害人!”

張若水猛然回過臉來,他的眼中積蓄著巨大的憤懣,似乎就要狠狠揍那個麻臉便衣一頓。紅鼻子便衣忙上前站在兩人中間,說:“我們大家都出去吧,這樣對病人對我們都好。”

女護士長也衝他們瞪眼:“走吧,走吧。病人情緒不穩定,現在盤問,要出大事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紅鼻子便衣拉走張若水,女護士長為周李清打了一針,她才結束了胡話,沉沉睡去。

第三章 第八碗

第三章第八碗

張若水作為一個回校繼續深造的旁聽生,自然沒有自己的宿舍。他在北×大校外租了一間木質結構的小閣樓,其時是盛夏時節,蚊蟲亂舞,但房東卻不容許點蚊香,因為這裡曾出現過火災。

這一日,張若水在閣樓上看一群鴿子從樓群上空起飛,穿過縱橫的電線,最後化作一星星白點子貼在了昏暗的天幕。看來要變天了,真是個糟糕的日子。

木牆上掛著一幅弗里德里希的名畫《人生的各個階段》,帆船徐徐向岸邊靠近,海面水靜風止,連只海鷗也無,充滿生命旅途走向盡頭的無奈與哀傷。海岸線上不同年齡的人代表不同的人生階段,生命像大海一樣深邃遼遠,卻又像小小帆船之旅般短暫而飄忽無依,歲月靜靜老死在沙灘上。張若水對著那畫嘆一口氣,陷入莫名的感傷中。

房東粗大的嗓門在樓下叫道:“小張,有人找!”

張若水從感傷中掙脫出來,警惕地把掌跟按一按額頭,從閣樓上的樓梯口探出頭來,卻見一個身穿藍色水手裙的女孩正從樓下仰望過來,他欣喜道:“小李子!”

周李清的面色蒼白,肩上挎著一隻白色帆布包,一進門,她就反撲著將門的木栓閂上,失聲說道:“哥哥的死——不,失蹤,秘密恐怕就藏在這裡!”她抖索著手從包裡掏出一疊稿紙,在地板上一張一張鋪開。

“這是哥哥寫的最後一首詩,時間是7月9日,也就是他與我們一起去烏鎮的前一晚!我一直奇怪他那晚為什麼那麼不正常,總是人頭啊鮮血的——”周李清神經質地不斷點著一張紅藍墨水縱橫的稿紙,上面龍飛鳳舞一般寫道:

“三個6字在西方飆現,

末日的召喚自東方降臨,

眾神之父烈怒的七碗將山海覆蓋,

於是生瘟疫生毒瘡生血水生毒蟲生大蟒生死火生地獄生牛鬼蛇神——

可是,主啊!

你的七碗饕餮,

怎抵不上那人間的第八碗?

那是雷霆之眼,

那是罪惡之花的花心,

那是墳墓下的撒旦之手!

……”

其中“第八碗”上用紅墨水畫了一隻碗,碗中伸出一隻猙獰的手,手上擎著一朵噴射著黑火焰的花蕾,一條蟒蛇死死纏住那手臂,欲將火焰吞噬。

張若水凝神將這首死亡之詩反覆看了幾遍,陷入沉思。窗外有烏雲飄起,牆上的那幅畫上的大海似乎也有了陣陣駭人的浪濤聲。

周李清把一張臉渴求的看向他,問道:“什麼是‘第八碗’?”

張若水忽而立起身來,翻箱倒櫃的尋起東西來,周李清雙手抱肩在一邊看著,等待某個不同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