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爺到君府,二十四小時盯人。君府管吃管住,不收一分錢。”
好象是挑不出毛病來,可行,也不算對不住那幾位幕後顯貴。到時有了證據,再嚴懲也不遲。童報國想了想,輕輕點下頭,“好的,本官依了你。”
“白管事,銀子!”碧兒大眼滴溜溜一轉,“大人,你真是位深得人心的好官,我一定讓我夫君日後找文人給你寫篇文章,為你歌功頌德。”
童報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不知該露出笑容還是該板著張臉。
白一漢驚喜的連路都象不會走了,怪不得少爺對少奶奶疼得象個寶似的,少奶奶真正是位奇女子呀!
一千兩銀子放在公案上,童報國與師爺面面相覷,這個押金是該入公賬呢還是先收著?犯難呀,從來沒遇到過,不過,這個稍後再商量,先放人吧,不然這位夫人一直站在公堂上,害他緊張得心都不敢亂跳。
君問天由衙役領著從後堂走了出來,愛潔成癖、優雅尊貴的他兩天沒換衣衫,鬍渣滿面,俊美絕倫的面容添了幾許憔悴,雖說黑眸仍漆亮如星,但還是顯出了一種罕見的淪桑得令人心折的魅惑。
碧兒抿著唇,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君問天,剛才的滔滔不絕、活力四射突地變成了一種惹人愛憐的柔弱,她有些發抖,拼命掐著自己,才讓自己站住。
事情有點怪了,她突然意識到為這個男人,她這麼激動、這麼賣命、這麼緊張、這麼擔心,是不是代表她喜歡上他了?不是這一刻,也許還早一些,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想著逃離他,不是因為討厭他,不是因為想家,而是她怕自已會愛上他呀!愛上這個壞男人,前科斑斑的壞男人,好象還愛得很深,不然眼中怎麼會溼溼的,不然嘴唇為什麼要哆嗦,不然她為什麼會生出想緊緊和他擁抱的衝動?
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她愛上他了。
“夫人!”君問天溫柔地對碧兒一笑,他的小闖禍精沒有丟下他,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可她臉上這是什麼表情呀?
公堂上靜得一根針掉下都是驚雷,堂外的觀眾屏氣凝神。
“一日如三秋,二日便是六秋。一秋四個季節,六秋是二十四個季節。多少次的花開、夏雷、楓紅、落雪你都沒有陪我,這份債,你怎麼還?”碧兒雙手滑上他的臉頰,語氣柔到極點,和剛才咄咄逼人的樣筒直判若兩人。
這是誰的詩?怎麼能如此催人淚下。童報國和師爺不由雙手緊握。
君問天深深吐了口氣,輕攏她秀髮,俊眸閃爍著狂喜,他。。。。。。終於等到她為他敞開心懷了,按捺不住的心動,他突地俯下身,攬緊她,心疼情動吻上了她的唇。
在唇角了,現在滑入口中了,兩唇膠結。。。。。。。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也沒有覺得應該君子非禮勿視,臉不紅心是跳的,也是滿心羨慕啊!這位君堡主真是好福氣,娶得這聰慧又會講話、懂風情的女子呀,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
“碧兒?”君問天突地感覺不到懷中人的反應,睜開眼,碧兒雙眼微閉,嘴角帶放心地昏在他懷中。“白管事,快,快備馬!”君問天抱起妻子,驚慌地往外跑去。
“不關本官的事啊。。。。。。。本官放人後,她才暈的。”童抓國急忙為自己開脫,咦,公堂裡怎麼沒人了,哦,原來全跑出去目送堡主夫人上馬車了。
作多很多年之後,那天有幸目睹這一幕的大都市民都津津樂道。記得那位堡主夫人大眼清澈,小臉發亮,捲髮飛揚,引經用典、口吐蓮花,把知府大人問得啞口無言。還有堡主夫婦那一對碧人,恩愛得讓人想掩面流淚。大都城從那時起,悄然興起一股送女上學堂的浪潮,不是女子無才才是德,而是有才才是夫君的福氣呢!瞧人家堡主夫人,要是沒讀過書,不把蒙古法律研究得透徹,能救堡主嗎?
十八、此情須問天(下)
“少奶奶來的時候有異常嗎?”君問天抱著碧兒在街上狂奔,天色微暗,各個商鋪點亮了門前的燈籠,哪家才是藥鋪呢?
白一漢咽咽口水,他沒見過少爺這麼慌亂過,“我和少奶奶一早就出了門 。。。。。。她好象精神很好。。。。。。。”
“一早?你們都去哪了?”君問天俊眉緊鎖,急速地掃視著四周,眼前一亮,向一間正準備鎖門的鋪子衝去,“掌櫃的,快請你家坐堂的大夫出來。”君問天硬生生伸出一條腿擋在門框前,也不管有沒有夾著自己。
“君堡主!”掌櫃的認得他,吃了一驚,忙開門點燈,“坐堂大大已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