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副局長打電話,讓他儘快讓陳局長審批,特事特辦。”
“好,所長,我馬去辦。”張大力向兩位領導打了聲招呼迅速從審訊室走了出去。
鄭為民和許琳走到派出所院子裡的小樹林裡,許琳說道:“為民哥,這事你真的那麼有把握。”
鄭為民一臉平靜地說道:“事情正向我預想的方向在走,只是剛才在街上差點出了紕漏,萬一要是鬧出什麼群體**件,派出所會把責任全部往我身上推,到時恐怕就很被動了,我估計在三五年之內,我是翻不了身了。”
聽了鄭為民的話,許琳替鄭為民感到後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驚地問道:“為民哥,真要發生這事,後果會這麼嚴重啊?”
鄭為民點了點頭,沒說話,憂鬱的眼神從許琳的臉上迅速掠過之後,朝被樹葉分割成小塊亮光的天空看去,儘管鄭為民精神飽滿,但許琳還是從鄭為民的眼睛裡,看到一閃即失的無奈和憔悴,她極力想像著鄭為民戴著手銬的可憐樣子,不覺有些心疼他,心尖瞬間發酸,淚水頃刻間湧進了她多情美麗的眼眶。
許琳任淚水嘩嘩的流淌下來,此刻,若是在無人的僻靜處,鄭為民肯定會把許琳抱進懷裡,安慰她。
但處在這種環境下,他不敢有任何的曖昧舉動,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面巾紙遞到許琳手上,笑道:“小傻瓜,快把眼淚擦一擦,沒事的,你別替我擔心。”
許琳擦乾了眼淚,徵詢道:“為民哥,我現在就跟操鎮長打電話,行嗎?”此刻,幹練,聰明的許琳像一隻溫順的貓,似乎沒有了主意,徵徵地看著鄭為民,等待他發號司令。
101 原來背後沒關係
“張書記,鄭為民是不是鎮裡才分過來的軍轉幹部?”“是啊,怎麼了?”張茂松故作驚訝道。
“那小子犯事了,把許老闆兩個手下打傷了,現在人在我手上。”所長杜邦宏停了兩秒鐘,問道:“張書記,這個事,我特意跟給你通個氣,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茂松心裡早已是幸災樂禍,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小子簡直太不像話,無法無天,才來幾天就給鎮裡惹麻煩,杜所長,我沒意見,按規矩辦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犯了哪條,就按哪條治他的罪,慈不掌兵,我張茂松絕不會縱容下屬胡作非為。”
“好,張書記爽快。”電話那頭杜邦宏哈哈大笑道:“姓鄭的這小子剛才在審訊室大言不慚,說我要是拘留他,他要讓我下課,這聽聽這是什麼話。”說到這裡,杜所長呸了一口痰,表示自己對鄭為民的鄙視。
“簡直太猖狂,怎麼敢這樣對你說話,杜老弟,你直管按你的路子整,別顧忌我的感受。”張茂松火上澆油道。
“張書記,我想知道,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是不是有什麼背景呀。”所長杜邦宏轉入了正題,問道。
“有個屁的背景,老爹老孃都是農民,家就住在大柳村,這小子得罪了秦副縣長的公子,被貶到玉嶺鎮的。”見杜所長問這個問題,張茂松心裡清楚了他的用意,笑道:“怎麼?你還害怕他背後有路子。”
杜邦宏見張茂松問的這麼直接,心裡稍稍有些不快,他不想說出自己的直接想法,省得讓張茂松看輕自己,笑道:“不是,只是隨便問問,我怕他,他算個什麼東西。”
杜邦宏掛完了電話,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趕緊走進了審訊室,見副所長廖明喜和警察張大力還在訊問著鄭為民。
杜邦宏眯眼白了一下鄭為民,然後轉頭對張大力說道:“張警官,這案子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把審訊筆錄整理好,直接讓這小子簽字就行了,其他的儘快按程式走。”
看見鄭為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自信表情,所長杜邦宏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一眼鄭為民,大聲道:“老子不信,堂堂一個派出所所長還整不了你一個小小的軍轉幹部,真是邪門了。”
鄭為民眯眼回道:“杜所長,你有種,我鄭為民記住你了。”
“記住老子怎麼樣?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給你再加幾天拘留時間。”杜邦宏轉頭對副所長廖明喜說道:“老瘳,按拘留時間上限往上報,讓他償償跟派出所作對的滋味,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還整不了他。”
說完,所長杜邦宏從桌上的軟中華煙盒裡抽出兩支菸,甩給廖副所長和張大力每人一支,自己也拿出一支含進嘴裡。
張大力趕緊拿起打火機從座位上站起來,弓身給杜邦宏和廖明喜點上,三人美美地深吸了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呵呵地笑奸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