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問道。
“國王陛下,對方的火器太厲害了,在沒有到達之前,我還不相信,而在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對方的火器,可以在數里之外,發射彈丸,準頭還很高,我們的投石車,根本就無法對他們構成威脅,對方只是兩輪射擊,我們的投石車陣地,就全部被毀了。”蓋克蘭說道。
不是自己不盡力,而是對方的武器…一向勇武的蓋克蘭,此時也非常無奈。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現在撤離巴黎嗎?”查理五世問道。
對方來得太快了,現在,留給查理五世的,只有這麼幾個小時的時間,他沒有時間猶豫。
要想撤離,王宮裡要收拾的東西有很多。
蓋克蘭剛想要點頭,卻看到國王身後的王宮護衛長貝爾納說道:“國王陛下,我有一個主意。”
“快說!”貝爾納跟隨了查理五世數年,在查理五世還沒有成為國王的時候,就已經是他的親信了,現在,對於這個親信的話,查理五世顯得很不耐煩。
“大不列顛前段時間,剛剛進行了動亂,他們的國家,軍事實力受到了很大的破壞,據說這次來進攻我們的軍隊,都是臨時組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貝爾納說道:“我們現在,在巴黎,就有三千最精銳的鐵甲騎兵,在我們的北部,還有數萬的軍隊,只要能夠在這裡,拖延對方兩日,我們的主力就能趕到。到時候,全殲了這支軍隊,我們就徹底消滅了大不列顛的勢力!”貝爾納說道。
“我們根本就無力阻止大不列顛的軍隊,他們的水師太強大了。”一旁的蓋克蘭說道。對於這個護衛長的話,蓋克蘭一點都不同意。
“所以,我們要將他們的水師力量阻攔住,這樣,我們才能夠將他們計程車兵逼到岸上來,到了岸上,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貝爾納說道。
“我們的投石車,遠沒有對方的火力強大,我們根本就無法阻止對方的前進。”如果對方不是國王最信任的人,此時的蓋克蘭就要破口大罵了。
“我們可以阻塞航道。”貝爾納說道:“塞納河流到了巴黎的時候,河面已經非常狹窄了,而且,河水也不深,我們只要將廢棄的船隻,沉入河水中,就完全能夠阻塞航道,他們的船隻很大,吃水深,就更容易擱淺了。他們的火器射程有多少?三里?五里?我們只要在十里之外,將他們阻攔住,他們的水師,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從容地將那些上岸的軍隊消滅掉。”
貝爾納的建議說完了,查理五世和蓋克蘭,都暫時地平靜下來。
蓋克蘭知道,如果從理論上來說,的確有成功的可能。但是,關鍵的問題就是,對方的水師太強大了,萬一到時候有什麼疏漏,被他們圖片,巴黎還會面臨危險。
“國王陛下,巴黎是我們法蘭西的首都,哪怕就是在大不列顛的軍隊最猖獗的時候,我們的國王,也沒有離開過我們的首都,現在,如果僅僅是因為受到了他們的水軍的威脅,我們就離開巴黎,恐怕,會被全法蘭西的人民恥笑的。”貝爾納說道。
貝爾納這話,打動了查理五世,的確如此,自己是法蘭西的國王,怎麼能夠這般地害怕大不列顛的水師?他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覺到了羞愧。
“蓋克蘭。”查理五世說道。
“在。”
“立刻蒐集舊船,阻塞航道,將巴黎的鐵甲軍,帶到巴黎郊外,準備打擊他們上岸的軍隊。我在這裡,等著你的好訊息。”查理五世說道。
雖然建議是貝爾納提的,但是,真正實行起來,查理五世只有交給蓋克蘭,才完全能夠放心。
“是。”蓋克蘭對這個方案,並不是很贊同,但是,國王陛下既然已經下令,那他就只有遵守的份了。
蓋克蘭快速地出了王宮,只留下了查理五世。
夜色依舊很黑,黎明將會很快到來,法蘭西,將會迎來最艱難的一天,查理五世的心裡在祈禱著,希望上帝保佑法蘭西,能夠打贏這一仗!
蒸汽機的轟鳴聲,還在繼續著,雖然已經是深夜,蒸汽機戰船,還在繼續向前開進。
對方已經逃竄,那麼,接到了訊息的查理五世,會不會連夜逃走?如果他逃走了,那自己還得讓士兵們在法蘭西的土地上追擊,一萬人,分散開,那就會失去優勢,有可能被對方分別擊潰。
“女王陛下,您怎麼沒有休息?”夜風很涼,在戰船的甲板上,陳風看著後面跟隨而來的朱麗葉,不由得問道。
“達令,你不是也沒有休息嗎?”朱麗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