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蘿蔔坑,你不要跟其他出獄的犯人講。”
“懂。不過小秋……”
張鵬飛猶豫了一下,“你……要是不方便你跟我說,不用理他。”
“你管他就方便嗎?”
“……”
“文姐那麼恨他。”易秋補了一句。
張鵬飛的脖子紅了半截,“哎。算了不提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易秋先說道:“放心吧,我這邊還有尤姐。她比我積極,還準備給他買出獄穿的衣服。”
“他進來的時候有一套,也是之前同事湊錢給他買的,沒穿幾天,還是新的。回頭我讓辦公室給你找找。何必浪費錢。”
“沒事,江姨給他留了錢。”
“什麼?”
張鵬飛追問道:“江姨知道他坐牢,不生氣嗎?”
易秋搖頭,“江姨沒怪他,讓我……別放棄他。”
“憑什麼?”
張鵬飛攤開手:“憑他會耍無賴?”
“是啊。”
易秋笑了笑,“我也在想,憑什麼。”
她說完放下水杯,拉開抽屜找筆。
張鵬飛抓住另一個要害繼續問:“江姨給了他多少錢?”
易秋抬起頭在紙上寫下數字。
張鵬飛看到這個數字,先是沒有出聲,接著就在醫務室裡踱了來回,半天后才停下步子,叉腰站在易秋面前,“說實話我搞不懂。”
易秋放下筆:“我也搞不懂。”
“上次在醫院,江姨把你單獨叫進去,就為給你交代這一筆錢?”
易秋沒有否認。
“她為什麼不直接給他?”
“為了讓我不放棄他吧。”
張鵬飛摁住太陽穴:“什麼年代了,還講她們以前那一套兄弟姊妹情?”
易秋看著他那要燒眉毛的模樣笑道:“你不講嗎?都說你跟個老父親一樣。”
“我……哎。”
正說著,護士吃了飯回來,推開門說道:“易醫生,陳慕山說冷。”
張鵬飛拍了一把手,邊罵邊往外面走:“真是來勁兒。”
張鵬飛一出去,陳慕山閃身就進來了。
他單手扣上門鎖,逼得張鵬飛在外面跺腳,髒話都罵了出來。
他這次沒有戴手銬和腳鐐,鬆弛地在易秋對面坐下。
易秋找他的病例,“上次的藥有效果嗎?”
“有一點。”
“晚上的咳嗽緩解了嗎?能不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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