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部分

靜讓他的聽覺更加明銳,飄搖的雨絲刷在巷壁上,這個夜因為流血而不再溫馨。

回憶是一場顛簸流離的傷,而感覺則是一切存在的原罪。褚建軍在另一個月光寧靜的夜晚對自已說,讓流血開始吧!

一切都印證了一個人的江湖褚建飛的預示,當褚建飛為大力復仇的時候,他何曾想到四年後,他的親弟弟也走上了同一條道,那條道鮮血密佈花兒為仇恨怒放!

黑暗裡彷彿還留有一道暗影劃過的痕跡,血性執著的跟著感覺再走,內心裡再一次震撼。這個黑衣人彷彿是黑夜的化身,他融入黑暗的時候,危機開始四伏。

蒲南湖出了紫絳唇歌舞廳後,上了螢紅照不到的車上,那輛吉普的雨刷三天前就壞了,蒲南湖沒有理會,車窗前的玻璃模糊,燈影愈加迷濛。

長街淒冷,不見形影憧憧。

第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在等待。

你見過他了。

一個陰沉地聲音穿過發動機的轟鳴鑽進耳朵,蒲南湖驚悸了一下,很想破口大罵,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這個人。可以說自小到大都沒喜歡過,但偏偏這個人和他一生都千絲萬縷。

見過了。如宇哥所料!蒲南湖沒有回頭,紅燈滅了,綠燈開始閃爍。

靠,那個人妖既然都料到了,為啥還費這個神呢?

這句話本來是蒲南湖想說的,沒想到車後座上的人搶先說了。對程天宇後座上的人從來沒好顏色,似乎由來已久了的成見。

你說呢?蒲南湖也覺出了這話很廢,明裡看程天宇之心昭然若揭,仔細一想,無論如何這不是程氏兄弟的風格。

程天宇要這麼淺薄了,還是程天宇麼?

答案顯而易見,不用做他人手裡的一枚棋,蒲南湖心裡好受了點。

我知道你想什麼?其實,就算是棋子也沒什麼。車後座上的人目光如箭,即便是在車中他的腰桿仍挺的筆直,額如刀削。

我們做棋子的時候,程天宇何嘗不是一枚棋子。

既然都是棋子,這盤棋總要下下去不是嗎?彷彿自問自答,後座上人目光開始黯淡,那臉黯淡裡有一股慵懶,似乎很憊倦。

車駛過十字街口,蒲南湖沒有加速,車緩緩而行。後視鏡裡後座上人一身黑衣,瘦削高挑,額前一縷發遮面,那縷發下一塊斑紅若血的胎記,觸目驚心。

哾雕不簡單!蒲南湖顯然對先前的話題失去了興趣,離開紫絳唇在二樓的迴廊裡,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那裡埋伏了一個高手。

高手!黑衣人目光一下子明亮起來,那一臉慵懶轉眼消去了。然道蕭見回來了,沒理由啊!

黑衣人想不通,全江城道上的人都知道,蕭見是唯一在藍諾面前硬扛三招半而不倒的人,蕭見天生神力,驍勇異常。

即便身手如黑衣人般自信,也沒把握在悍狠決絕的藍諾手下過三招半,藍諾,老爺弄的殺神藍諾,就是個不敗的傳說。

這個傳說才真正是程天陽的顧忌所在,即便是手足相殘,只要藍諾還在,老爺弄依然是程氏兄弟不能觸及的所在。

何時哾雕手下又多了個狠角色?黑衣人再次開始自言自語。

蒲南湖燃了棵煙,索性將車停在街口路旁。

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他要猝然發難,我沒把握回來。

黑衣人眉峰緊鎖,你確定!

確定!而且可以肯定。

你自忖能在那人手裡過幾招?

幾招?蒲南湖頗為肚量也頗為自嘲的說,他要猝然出手,我連一招的把握也沒有。

不是吧?黑衣人瞭解蒲南湖,自小一起,蒲南湖幾乎從沒低過頭,何況是自貶身價。武學一路,謙遜更是難能可貴。更何況是道上學武的不自誇自擂已經是謙謙君子了。

你幾時見我謙遜過,我也奇怪就算是蕭見也不能叫我有這種感覺。

那就怪了,更不可能是殺神啊,普天之下,除非他願意只怕還真沒人請得動他。

絕對不是殺神,殺神是君子。小人慼慼焉,君子坦蕩蕩。殺神要動一個人,絕對光明正大。

也是!黑衣人沉吟半響說,或許程天宇要的不是結果,他想知道的是哾雕的態度。

蒲南湖豁然開朗,展顏一笑,這一笑雲散霧開。

白結巴趕上血性的時候,已經繞過了大半個煙雲弄。

白結巴以為自已迷失了方向,他已有一會兒沒見到他兄弟血性的身影了。

那個贏瘦的叫人眼睛發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