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為奶奶的家教很嚴,從小雪兒就很少跟男孩子在一起玩。
那時候她的很多同學都因為早戀,家長被老師找到學校談心。
她卻很乖,一心都放在學習上,幾乎從不與男同學說話。
奶奶那時候就教育她,女孩子一定要懂得自尊自愛,要守住自己的心與身,不能輕易的交託與人。
雪兒自身也是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直到上大學才因為孤單的關係,交了第一個男朋友。
一是二人相處的時間比較少,二是她有些不相信對方,一直記得奶奶的話,即便是男朋友軟硬兼施,她也沒有將自己交給他。
所以她雖然通曉人事,但是在這方面實際上是個相當保守的,尤其這還是相對保守的古代,她更不能輕易的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昨晚自己怎能那樣?
不對,是軒轅澈有意識的算計的自己吧!
也不對,當時兩人喝酒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謙謙模樣,也就是偶爾拉拉自己的手,點點自己的鼻子。
估計自己與他都是酒後亂性吧!
雪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臉頰泛著桃色。
心想他不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嗎?到了那個時候還能忍住,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怎麼會如此想他呢?
雪兒懊惱的用被子再次將自己埋起來,實在是腦袋裡亂的很,即便此刻她想破腦袋也捋不清了!
走出落雪軒,軒轅澈腳下的腳步加快了,他得趁著丫鬟跟僕從還未在府中活動回自己的客苑,否則對雪兒的清譽不好。
上了廊橋,不經意間看到臨山齋閣樓上立著的那道身影,軒轅澈的眉挑了挑,嘴角掛上一個狐狸般的微笑。
腳下的步子越發的輕快起來。
他回身對著墨壹問道:“那根櫻花簪可找到了?”
“沒有,那一塊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墨壹躬身答道。
軒轅澈的腳步頓了頓,嘴角的笑意瞬間有些變冷:“王妃離開後,你就去找的嗎?”
“是的。”
“哼。”軒轅澈本來還是很好的心情,又有些煩躁了:“有機會暗地裡去落雪軒找找。”
當初四弟送雪兒琉璃佩的時候,他就有些鬧心了,現在雪兒竟然將那支玉簪帶回了落雪軒,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諾。”墨壹應諾,按說王妃不該那根玉簪才對,他心裡也很納悶,當然他是不會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的。
當時他也跟著殿下藏在暗處,聽到了閒王殿下與王妃的所有談話,王妃當時已經拒絕收那隻簪子他是聽到了的。
他在心裡感嘆,王妃的心思還真的難猜啊!
閣樓上的軒轅漠從軒轅澈走出落雪軒就看到了,他踉蹌了兩步,被身後的硯臺扶住。
“殿下,我們回屋吧!”硯臺都要哭了。
“不,再等等。”軒轅漠有氣無力道。
軒轅澈沒有直接回望雪軒,而是順著府中的抄手遊廊來到臨山齋。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軒轅澈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重真實了,他就像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邁著大步步入臨山齋的大門。
二樓的軒轅漠對身旁的硯臺吩咐道:“去準備點朝食吧,看來三哥也是沒用的。”
“諾。”硯臺知道殿下的驕傲不允許他,輕易的在幽王殿下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雪兒今日起來晚了,她在床上又躺了很久,翻來覆去的想,也沒有將昨晚的事情想明白。
恍恍惚惚的起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簡單的梳洗後,心不在焉的用完朝食。
見呂姑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雪兒淡淡笑笑:“呂姑姑,昨晚我喝醉了,是殿下照顧的我,沒發生什麼,你不用擔心,下邊的那幾個丫鬟你去敲打一番,不要亂巧舌根。”
其實呂姑姑已經從雪兒的走姿跟眉眼上看出來了,只是她還有點不確定,如今聽雪兒親口承認,心下著實鬆了一口氣。
郡主是她看著長大的,說句不中聽的話,她既把郡主當做徒弟,又把她當做孫女來看待的。
她很清楚若是郡主在大婚前失去貞操,那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大熙朝與前朝的風氣不同,前朝對這方面要求不嚴,但大熙朝的上層社會對這方面要求的卻是十分的苛刻。
大婚的翌日是要驗看喜帕的,尤其是皇室,這喜帕是要呈給婆母一觀的,這直接關係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