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在不知不覺間就烤熟了,雪兒撕下一塊魚肉,放到石板上,朝那隻蹲著的狸貓招招手。
狸貓眼中露出渴望,“喵喵”兩聲,卻不敢上前,雪兒不理它,自顧自的撕著魚肉食用。
見她不搭理自己,那狸貓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看看雪兒,又瞅瞅那塊魚肉。
雪兒感到很好笑,但是她沒敢笑出聲,怕嚇走了這隻小東西。
或許是出於動物的本能,或許它的遺傳基因就來自家貓,所以狸貓還是沒有經受住熟食的誘惑,它小心翼翼的警惕的靠近,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叼走那塊魚肉,幾個起落就逃進草叢中不見了。
雪兒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自己是遇到白眼狼了。
吃了一點魚肉,又吃了兩個烤熟的鵝蛋,祭奠完自己的五臟廟,雪兒將剩下的魚放到一邊,那幾個烤熟的蛋她則留了下來。
緊張了一天,累了一天,加上身上的傷,雪兒有些堅持不住了,看篝火應該燒不到別的地方,又沒什麼風,她這才回到收拾好的書房。
榻上鋪好的被褥是新的,自己可以放心安睡。
打了一個哈欠,進到溫暖的被窩,慢慢的雪兒進入夢鄉。
半夜裡她夢到自己跌下山崖,受了很重的傷,因為傷口發炎,她開始發燒。
或許在潛意識裡她好像知道,她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她的身邊沒人,所以她在夢中告訴自己,若真的發燒了就一定要醒來,不然她將再也不會醒來。
也不知在夢中掙扎了多久,睜開眼入目一片昏暗,只隱約見到屋外有一絲光亮透過紗窗照進屋子。
雪兒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熱的,渾身痠疼的累害,也沒什麼力氣,自己這是真的發燒了!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白天他就有些低燒,但是那時她的心思都用在別的地方了,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
估計是傷口的炎症促使自己發燒的,好在還不嚴重。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起身拿出蠟燭點上,又拿出高度白酒為自己擦拭身體,再次為自己換上傷藥,包紮好傷口,又在空間戒指中找到內服的傷藥服下,好在空間戒指中有黃酒,送服中藥藥丸正合適。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燒總算輕了。
可雪兒已經沒了睡意,屋外的蟲兒吱吱咕咕的叫著,偶爾傳來夜鶯的應答聲,還有大山中隱約的野獸叫聲,在這個漆黑的深夜裡格外明顯。
雪兒蜷起身體,只感到無邊的寂寞將她吞噬的乾乾淨淨。
在前世自己雖是一個人生活,但是她知道不遠處住著鄰居,可這裡除了空無一人的殘垣斷壁,再就剩下一群不會說話的動物了。
若是那些動物都是她飼養的家禽就好了,如此有了它們的相伴,總比一個人要好。
一個人的生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生活在渺無人煙的地方。
她突然間很想前世的家,想那個寧靜的小山村,想那些擁擠的城市,忍著淚,忍著無邊的孤寂,她就那樣靜靜地蜷成一團,就好像這樣能給她安全感似的。
她想那些小說都是騙人的,小龍女能一個人在斷腸崖下孤獨的生活十六年,那得是怎樣的毅力?
或許就因為她是在活死人墓中長大的吧,若是像她一般見過認識的浮華,小龍女不再谷底毒發身亡,也會因為孤獨悶死。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也願意胡思亂想,更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雪兒心想她兩世為人,估計也就這孤獨的命了,不然別人遇到穿越怎麼就能穿到人群中,而她卻偏偏穿到這具被迫害的身體裡,還漂流到此。
她不會造船,若想離開,造一張木筏或許可以。
她要不要這樣做?
可若是真的出去了,再遇到追殺什麼的怎麼辦?
今天她擦洗身體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並沒有傳說中的守宮砂,還見到肚皮上有幾道淺淺的紋路,她若是沒猜錯,或許那就是妊娠紋。
用空間戒指中的鏡子看過這具身體的容貌,她覺得自己差不多有二十歲左右。
這些都證明了原主或許已經嫁人生子了。
只是她還無法肯定,因為胖的人也會有那樣的紋路。
不過即便沒有生產過,嫁人了是十有八九的。
那麼原主被人追殺就有了很多種可能,或許源於傳說中的妻妾之爭也不一定,也或者是遇到了一個渣男,就像前世的自己。
如此,她若是出去了,不但可能再次被人追殺,還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