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腿夾住了他窄瘦的要,手抱著他的脖子低下頭。她頭上的簪子晃動了一下脫落了下來,烏黑的頭髮柔順的垂落了下來,落在了皇帝的臉上和眼睛上。
皇帝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撥開她的頭髮,然後便抱著她腳步有些急切的往屏風後面的臥榻上走去了。
一切如南玉希望的那樣,床上來一場就好了,只是這一場來得有些劇烈。
南玉從甘露殿出來的時候是被人扶著出來的,她原來的衣裳早就被皇帝撕毀了,好在好聽牆根的張公公一聽裡面情形不對,馬上讓人去搖光殿給她另拿了一身衣裳過來。
等到回了搖光殿,南玉將自己泡在浴桶裡,和絃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年輕人,悠著點,縱慾傷聲!”
南玉瞪了她一眼,怒道:“你以為我想啊!”
皇帝后面太狠,弄得她都想揭竿而起不想伺候了,她是靠著什麼堅持到最後的,是毅力,以及對生命的熱愛。
其實她對皇帝說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話,頂多就是真假摻半吧。她不想生孩子,的確是有擔心後宮的人會對她不利,她會防不勝防的一部分原因。何況戚貴妃這樣討厭她,卻還會顧忌著不敢動她,多少還是覺得她的威脅不夠的緣故,萬一她懷上了孩子,以戚貴妃的狠毒和變態,逼急了她,說不好真的會不顧一切先殺了她再說。
但另一個原因,還是她覺得不愛皇帝吧。在她看來,委身於皇帝那是為了活下去不得已而為之,可是孩子,卻是聯絡兩個人的血脈,應該是相愛的兩個人創造出來的結晶,而她,卻並不想和皇帝有這麼深的聯絡。
她不討厭皇帝,甚至感激他,是他豎起了一道城牆保護了她,但是還沒有到達愛的地步。
和絃大約也是覺得有些理虧,不敢再說話,往她浴桶裡倒了點舒緩疲勞的精油。
南玉又對她道:“誒,去給我那個鏡子過來。”
和絃轉身去給她移了一面銅鏡過來,南玉對著鏡子微微轉了轉頭,用手摸了摸脖子上被皇帝咬過的地方,疼得嘶嘶的叫起來。
脖子上面留了兩排明顯的牙印,似乎還有淡淡的血跡,銅鏡看不大清,也不知道被咬的傷口有多深。南玉想到皇帝咬出了這兩個牙印之後,在床榻上又不斷的去舔上面的傷口。南玉在心裡罵道,真是狗來的。
南玉又問道:“聖上沒讓人端了藥過來?”
和絃搖了搖頭。
南玉鬆了口氣,沒送藥就表示皇帝態度有所鬆軟,總算不是一個壞訊息。結果這個時候,外面就有人來傳,張公公來了。
南玉和和絃對視了一眼,果然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和絃出去了,一會之後又重新走了進來,手上沒有卻沒有端著南玉預想的黑乎乎的湯藥,反而拿了一個小瓷盒子,用來裝藥膏的那種。
和絃道:“張公公是送藥來的,說是看你傷得不輕,他手裡有一瓶聖上之前賞賜的傷藥,特意給你送了來。”
南玉有些臉紅,她任是思想開放,因為那什麼傷了那個地方,現在還被人提出來,也總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和絃又有些邪惡的笑著問道:“等一下你是自己上藥,還是你自己來?”
南玉將藥搶過來,道:“我自己來,用不著你。”說完臉越加紅了。
和絃倒是禁不住偷笑起來,過了一會又道:“你說這會不會是聖上讓張公公給你送藥來的?聖上傷了你,不好意思自己賞藥,便讓張公公偷偷給你送來,要不然張公公一個每根的人,聖上沒事賞他這種傷藥做什麼。”
南玉道:“聖上心思詭異,行事哪裡是我等猜得著的。”
南玉看著手中的藥膏,也希望是和絃說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至少雨過天晴了吧。
不過南玉明顯放心得太早了,自那以後,皇帝雖然重新光顧搖光殿,但態度時好時壞的。
態度好的時候也賞賜她東西,抱著她喊愛妃愛妃的,但態度不好的時候,連喝的茶用的碗都挑剔,動不動就罰跪的,簡直是將帝王的喜怒無常發揮得淋漓精緻。
搖光殿裡也是隨著皇帝的陰晴不定,一時如春天般燦爛溫暖,一時又如冬天般寒風冽冽;一時如沐春風,一時又水深火熱。搖光殿的人,上至主子下至宮女內侍,全都如同生活在冰火兩重天,每次皇帝來的時候,都要仔細研究過皇帝今天的表情,再決定是退避三舍還是上前近身伺候。
便如今天,皇帝剛剛為南玉端給他的茶太燙了發了一頓脾氣,連著送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