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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要肯用心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俗話說,民口如川,鐵證如山。他們能只毀去紙帛,還真能毀了隆泰江山?王爺,您一向不是服輸,敵強愈強。而且,您放心,無論何時荷煙都會支援您。

文浩又驚又喜,低聲道:荷煙,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我走之前可以再看看你麼?

是。我順從地點頭。

文浩反手點燃腳邊宮燈。

荷煙!他又驚又喜。

待看他時,卻見文浩居然也穿著太監服飾。

他走前的那個夜晚,我倆的衣著打扮不約而同的,與我們初相見時一模一樣。

沒有人說話。

對岸的火光已沒了蹤影。春夜繼續被寧靜籠罩,遠處天空一片冷幽幽的藍。月亮半隱在雲層之後,散發出淡淡光輝。湖面有風吹過;有森森涼意直指心底滄海桑田。

第二十八章 決擇(上)

那夜千頭萬緒,眼前一時文澤,一時文浩,他倆本來相象的臉交替出現眼前,以為會失眠,卻不覺沉沉地睡了。

接下來幾日綿綿陰雨,每日一睜眼,便能聞見空氣中有清而溼甜的水氣瀰漫。

坐去紅木雕花窗前,又可見室外一地落花。

我本是最愛雨之人,祖父在世時曾開玩笑說我的前世可能是觀音大世座下的一朵睡蓮,觀音大世每日會用玉瓶中的甘露養我,因而只要有天水降了,我便歡喜無限。

可那一年,我竟只覺春雨綿綿無邊,愁思無邊綿綿。

彷彿我枯萎,在夏季來臨之前。

可人手端黃銅面盆入內;紅色的乾花瓣飄零在清波之上;一漾一漾的。服侍著洗完臉,春菱趕著勻了一些薔薇花硝我面上。可人對著菱花銅鏡之中看了一看,微微含著笑,撿出一瓶水晶琉璃瓶兒裝的淡黃色的桂花油倒在掌心中暈開,雙手順我滿頭青絲捋下。再將長髮一縷一縷挽成環狀,梳了一個“飛燕七環髻”。我正想誇可人手巧,陡地憶起小蘿,不覺悲從中來長長嘆一口氣。

春菱不覺笑道:現不是犯春思了的季節麼?昨夜又響了春雷,好一場暴雨。原以為主子會醒來,卻不想您睡得還真沉,一宿連個身都沒翻過。

心中一驚,我強笑問春菱道:今年的春雷,不是頭次響起?

可人笑道:還說雷呢,倒沒的叫人心慌。都說今年春早,主子暈的那日響了第一聲雷。

是麼?我喃喃道。

這麼說……我服下“龜息丸”那日聽見的並非冬雷?曾以為天意,“冬雷陣陣夏雨雪”到了我與文澤決別之日。

不想,又是我錯。

小姐,春菱陪笑道:您原先最怕雷聲,怎麼現在反到好了?

我笑而不言,看一眼門口湖綠色門簾,悄聲道:他……他該是今早出發去北疆罷,走了麼?

可人低聲道:出發了。皇上下過早朝,親自送浩王爺到白龍門的門口。

心中悵然若失。

突然想起昨夜失火一事,忙問春菱。春菱道:回主子,奴婢知道主子關心,今兒一早讓楊長安前去打聽來著。也沒查不出什麼別的,只說也不是什麼大事,處死了幾個當值的奴才。

唔。我輕哼一聲不再多說。覺得有些飢了,命傳早膳。不多時熱氣騰騰的雞汁粥端上來,卻又突然沒了味口。微微皺眉,我揮手道:拿下去罷。油膩膩的誰愛吃這個?咱們不是還有些銀子麼,讓楊長安去要些新鮮果子回來。這是病了一場落下的毛病,倒不愛吃飯,偏吃果子倒爽口舒坦。

可人一面拿小銀雕花勺子向景泰藍的黃瓷碗中勺起雞粥向嘴邊吹著,一面賠笑道:主子,依奴婢說這大清早,正該熱熱的吃些流食養養胃氣才是正理。況且正是春季,原該吃雞湯養身。怎麼剛睡起來,就想著要吃果子呢?

春菱見狀忙做主屏退其他下人,自己伏向我耳邊,低聲道:小姐,休怪奴婢多事。您是否要請宋大人過來請請脈了?

我一怔。看春菱神色,突然又是一驚。不錯,這段時日事情一多倒忘記。我月事週期一向精準,這月竟推遲三四日仍未見紅。加上嗜睡、惡油——難道,莫非腹中又有孩兒?

悄悄叫宋佩昭過來拿脈,經他證實果然已有一月身孕。只是不信,皺眉道:剛剛小產,怎麼這麼快又會懷上孩子?

第二十九章 決擇(中)

宋佩昭道:女子小產後,宮內凸凹不平。家師有專門應對秘方,在這種情形下使胎兒更易著床。此乃上天之意,雖幸苦一些,但娘娘若能安心養胎,下官自當全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