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給朕給甜品罷?朕的心是甜的,吃什麼甜。
我更是說不出話來。
文浩只作未見,呈上一個厚厚的,彷彿帳薄一樣的本子,向文澤道:臣弟已查明,前幾日殺慧妃娘娘的刺客,不是定懷太子之人。幕後主使還在調查之中
兄弟閒談幾句,文澤問起同貴殯病情,黃勝回道:同主子還在香迷中,原主治太醫宋佩昭今日語出不敬冒犯了皇后娘娘,已被趕出太醫院,才換了張院判主
治… …
怎麼?我心中大驚,來不及多問,忙向文澤道:同姐姐一向由宋大人主治
臣妾懇請皇上下旨,讓他回來戴罪立功。
他遲疑,皺眉道:宋佩昭以下犯上… … 愛妃放心,張院判醫術卻更高明些。
我手中一顫,瓷勺撞上碗沿弱地脆響,褐色湯藥與心湖共起波瀾,我忙放下藥碗,,懇求道:皇上… …
文澤在床上起皺眉頭,可終禁不住我央求,終於妥協:好罷,朕便準了愛妃這一次。不過記住,下不為例。
我大喜,忙謝了文澤,及至與文浩一同出來時,兩人半響無語。我們走至一處無人處的青而濃密樹蔭之下,他終於問道:今晚… … 你怕是又走不得了罷。我道:同姐姐這樣… … 目前皇后一手遮天… … 我實在擔心他們與麟兒… … 王爺,容我再等幾日罷。出宮前我必要扳倒皇后… …
文浩長吸一口氣,幽幽地。突然,他便道:不想他倒真肯捨身救你。我一怔,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看著我,柔聲道:你… … 是不是仍未決定?
我腦中出現同貴殯奄奄一息的樣子,大驚大倆,便遲疑,繼而低低道:我…
文浩不再追問,只是淡淡一笑,說:不要為難,選擇在你。只要你一日不做決定,我便一日等你。只要你一日想要離開,我便一日不會放棄。
我將頭低下去,心中暖意升起,目光卻不敢與之對視。
直至他將行將遠。
隔日德仁太后回宮。
暗中部署,我一改常態地每日去皇后面前冷潮熱諷,言語相激。當然,每次激她之前,我均會做足功夫,力爭招招點她死穴― 終逼得她忍無可忍,自亂陣腳,終於提前發兵,對痛下我毒手。
那日,是楊長安接到王河水的訊息,我立時悄悄呈報文澤,原以為文澤會驚愕,會詢問― 誰知竟沒有多言半句。不僅沒有要我解釋,而且親去了永泰宮,對德仁太后言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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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幾方便就緒,只待甕中捉鱉。
那晚,當皇后安排好的與我“通姦”的男人透過秘道進入我房間時,安靜黑寂的房間裡突然燈火通明。一片光明之中,身著六品藍衣侍衛官服的男人驚見德仁太后、文澤與我當庭圍桌而坐。而皇后卻被除去華服后冠,只著青衣瑟瑟跪在一旁,面若死灰。
自他從地面升起,我們目光便從四面八方冷攝住他。那些眼光,是威嚴的,犀利的、蔑視的、寒冷的… …
便見他冷冷地打了一個冷戰。
文澤吃了一口茶,俯視著他,冷笑著說:謝婉瑤意圖串通外男迫害宮殯,淫亂宮鬧,論罪當誅。朕念你這奴才不過是從犯,如你從實招來,朕只處死你一人不會誅你九族。
見皇后如此模樣,那人只道大勢已去… … 因而額上流出冷汗,跪下叩頭如搗蒜,嘶聲道:奴才名叫謝安,是皇后娘娘家的家丁。奴才私自入宮,由是受皇后娘娘指使。皇后娘娘命奴才裝成宮中侍衛,從秘道進入慧妃娘娘房間,然後用迷香迷倒屋內當值宮人與慧主子。奴才便… … 便上慧主子的床… … 姦汙… … 姦汙… … 正我們行事時,皇后娘娘便會與皇上雙雙過來,“正好”雙雙捉姦在床。謝安叩頭重如擂鼓,只道:奴才不敢說謊,但請皇上燒怒。
雖早知皇后安排,親耳聽人說來,我仍冷汗溼衣。文澤便在桌下伸過手,柔而堅定地握住我手,他正待說話,突然聽門外傳來一個女子怒喝道:狗奴才一派胡言!
說話的那名女子才是真正的皇后謝婉瑤。
蓮青蘇繡門簾如翻起波浪,被人從外面高高揭起,又一對帝后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屋中文澤,謝婉瑤臉色大變,回過頭去,方知與她同來的“天子”是五皇子龍文浩。但她只略作遲疑,不拿正眼看謝安,只向德仁太后與文澤與跪下道:臣妾從不認識此人。臣妾接到有人秘報才來捉姦,不想反被人害,臣妾受人陷害,請母后與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