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冤鬼等著我們。”
五個人一點頭,保護著祁宏開始下山。
沒走出多遠,班副突然停了下來,僅僅是三五秒鐘的時間,祁宏身邊的五個人就像閃電一般朝著不同的方向——開火!
祁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鬼見愁抓著甩到了身後,其餘的四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靠攏,將祁宏圍在中間。
“怎麼回事?”祁宏急問道。
其中一個戰士換彈夾的時間快得令祁宏咋舌,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來了。”
電光火石之間,數不清的幽綠色的光束帶著沼氣朝他們襲來,冒著火舌的槍口,快而不亂的移動,讓祁宏在震驚中難以分辨出那些是人類那些是異類。
強勁的火力雖然能阻止那些光束幾十秒,但無法防禦沼氣。戰士們的裝備裡帶有行動式防毒面具,班副把自己的給了祁宏。
“你怎麼辦?”祁宏問道。
“我還能堅持一會。”班副趁著沼氣還沒有包圍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
儘管這五個人的確很可靠,但是祁宏明白,他們的攻擊方式始終起不到有效的作用,因此,他絲毫不猶豫地就抽出鬼見愁腰上的格鬥軍刀狠狠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班副沒有制止或者是詢問祁宏為什麼要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抹上一把血,因為他發覺,那些光束似乎很忌憚祁宏的血,進攻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那些沼氣也隨著它們變得遲緩了。班副抓住時機,低喝一聲:“老五你跟孫子帶祁宏走。”
“你才是孫子呢!”鬼見愁嘴上不饒人,手上的動作利落乾淨,抓著祁宏撤出了保護圈。
“不行,這時候我們不能分開行動,一起下山!”祁宏的話音剛落,就發現拉著自己的鬼見愁一動不動,祁宏意識到了危機,用力地推了一把班副,大吼道:“你們快跑”!
班副看不明白戰友因為什麼變成了木頭人,本能反應讓他抓著身邊的一個戰友跳躍而起,這一步竟跳出去數米之遠,腳尖點地身子扭轉180度,在整個人騰空的狀態下,朝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發射燃燒彈,猛然間,樹林被火籠罩。烈火遇到沼氣,其結果就是爆炸。
班副只能帶走兩個人,祁宏和鬼見愁被光束包圍著無法逃脫。祁宏抓著鬼見愁被氣浪衝出去的那一刻,大聲叫喊著:“快跑,去找黑楚文!”班副也是參加過罔象戰的人,他深知自己再怎麼厲害也鬥不夠這些邪靈,咬咬牙,低吼一句:“撤退”。
邪靈似乎對班副那些人沒有興趣,它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祁宏,因此,沒有一個個光束追趕過去。也就是說,班副等人有機會去找援兵了。
此時,祁宏發現被困住的鬼見愁身上已經纏繞了幾個光束,它們都朝著他的心臟而去,祁宏猛地想到那兩顆鮮活的心臟,他可不想看見三顆,飛快地用格鬥軍刀劃開鬼見愁的衣服,隨後,他不顧那些光束朝他逼近的危險,將自己的血塗抹在心臟上。轉回身,看著半空中把自己團團圍住的光束一點一點曾加擴大,深吸一口氣,喝道:“想要我們的身體,可不是容易的事。”
光束懼怕著祁宏的血,只是圍著他而不做攻擊。正在祁宏擔心自己流血過多昏倒的時候,有一大半的光束開始融合著漸漸落在了地面上,扭曲、變形、幻化著人類的線條模樣。祁宏渾身冒著冷汗打著哆嗦,心裡拼命地吶喊著黑楚文的名字。直到,他面前的那團光束終於成了一個‘人’他的心倏然收緊,疼痛難忍。
那個‘人’慢慢朝著他伸出手,輕聲喚道:“敬棠……”
祁宏瞪著眼睛,從靈魂深處開始的撕裂般的痛,擊垮了他的堅強和鎮定,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哆嗦嗦著,毫不自知地叫了聲:“爸……”
“你長大了,真像你媽媽。”
媽媽?自由喪母的祁宏在這個稱呼面前恢復了些理智,頓時,汗流浹背。為什麼,早已死去的父親會出現?為什麼自己已經拋棄的名字再度被呼喚?這個世界上,不,這個國家裡,知道自己曾經叫‘敬棠’的人都已經死了!那,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我就是你父親。”
“我生日是哪天?”
“六月二十九號。”
“媽媽過世幾年了?”
“二十年。”
“你,你,你死於哪一天?”
“七月六號。”
“被誰殺的?誰殺了你?”祁宏像瘋子一樣吼叫著,他已經忘了自己命懸一線,也忘了山下的旅館裡有人為他心急如焚,他只想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