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之內,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豎立在房間的最中央。
鳥籠子之中鋪滿了白色厚重的地毯,鳥籠的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個嬌弱的女人。
女人身形瘦弱,三千青絲像是瀑布般披散開來,身上的衣服薄如蟬翼,隱約間可以窺視到裡面的春光。
她身上蓋了條毛毯,但並沒有蓋到腳腕之上,露出的腳踝白皙如雪……
“噠噠……”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來沉悶的聲響,籠子裡的女人似乎是被驚醒。
她睜開自己沉重得像是灌了鉛的眼皮,入目是一片昏暗。
昏迷前的記憶席捲而來,她去機場送裴淮之,在轉角遇到了那個糾纏了自己三個月的男人。
然後,聞到了一股清香失去了意識。
現在她這是在哪裡?
這是哪裡?
虞嬌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身上還使不上勁兒,只能躺在角落裡,將自己蜷縮起來……
下一秒,房間裡的燈被開啟,刺眼的光亮,讓她本能地合上眼,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自己。
周聿衡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來角落裡蜷縮起來像是鵪鶉般瑟瑟發抖的小女人。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他也覺得這個女人格外的勾人。
“嬌嬌醒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春天裡融化的冰川,讓人聽了心底暖暖的。
可這話落進虞嬌耳朵裡,只覺得嚇人,這三個月裡,他像是一個瘋子般一次次跟蹤尾隨自己。
漆黑的過道里,他發了狠般把她壓在牆上,語氣傲然偏執:“他配不上你,跟著我。”
“想要的權力地位都有,直接扶搖直上九萬里。”
“可我有男朋友!”她拒絕,偏過腦袋去,不願意理他,可男人直接用力遏制住她的下巴。
瘋狂熾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雨夜,他緊緊抱住她不願意鬆開,還一遍遍跟女人說。
“離開他,來我身邊。”
但,她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很愛她,她也愛裴淮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軌給他戴綠帽。
“你死了這條心!”
“周聿衡!我虞嬌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你讓我覺得噁心!”
“好好好。”周聿衡氣極反笑,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目光像是毒蛇般盯著她,語氣變態又偏執。
“既然軟的不吃,下次見面我該直接把你鎖進金籠子裡。”
“……”
金籠子!虞嬌驀然間瞪圓了眼,入目就是刺目的金色,一股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
她顫顫巍巍從毛毯之上爬坐起來,搖搖晃晃站起來,巡視一眼周圍。
果然金色的籠子……
“瘋子。”虞嬌低罵,可因為昏迷時間長了,她的聲音有些啞,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手剛剛觸碰到金色的欄杆時,整個人就像是一片凋零的落葉般飄落到了地上。
周聿衡看著她虛弱得要命,還想要找出口的樣子就忍不住冷笑出聲。
“嬌嬌,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嗯?”
“既然抓你來,自然不會讓你跑了。”
“怎麼樣?這個金籠子好看嗎?”
“這個是我特意給你打造的。”
當初在宴會上見到她,自己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連夜叫人打造了這華麗漂亮的鳥籠子。
“……”虞嬌只能撐著身體靠坐在金色籠子的欄杆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怎麼樣啊?風水輪流轉。”
“我說過,他配不上你。”
“……”她靠在那邊不言語,只是合上眼眸,面上一副冷靜自持的樣子,其實心底早已翻湧起滔天怒意。
周聿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那三個月裡,她眼睜睜看著他將一個揩她油的男人打成了植物人,當時場面極其殘忍血腥。
她嚇得畏畏縮縮去抱他的腰肢,將他拉開時,那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少給我裝成一副清冷樣,來了我身邊就該好好遵守我的規矩。”
“聽到了?”
周聿衡其實是在壓抑著怒火的,畢竟,從他進來開始,她的表現就實在不盡人意。
想象中的恐懼求饒沒有……
還如此淡定……
應該拿裴淮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