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衡一晚上沒有睡覺,一直在照顧她,不是擦身體,就是她吵著要吃這個要吃那個。
還什麼酒心巧克力,大白兔奶糖……
她喊了一晚上,這些都是沒有的,因為,他不吃糖,家裡也沒有小孩。
不可能有糖,他安撫著她。
“待會就買給你,聽話。”
“別鬧了……”
周聿衡靠坐在床沿處,拿了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又拿了退燒貼貼到了她額頭上。
然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這小鼻子小臉,真是可愛得緊。
“嬌嬌……”他以前對女人一向沒有耐心,特別是有他那樣的母親,他對感情這方面更加不敢多求。
聯姻也好,不結婚也罷,他都是無所謂的,可,自從看到了她……
他這些念頭逐漸瓦解……
想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可,她還是很抗拒,他實在是找不出還有什麼解決辦法了。
總不能拿那金手銬,一直把她鎖在床上吧,他能做到,但,不想一上來就這樣。
虞嬌呢喃了一句:“我想你……”
“為什麼……”
聽著她的夢話,他有些腦袋暈,大概是想裴淮之了,裴淮之,呵呵,既然這樣只能更加不能放過他。
免得沒有了籌碼,她想盡辦法一走了之。
當然,她的家人也是自己最大的籌碼,有了愛人和家人,還能跑到哪裡去呢?
一個雛鳥,羽翼未豐,只能待在自己給的巢裡。
他又坐了一會兒,瞧了一眼窗外微微泛亮的天,低頭看了眼手機,五點……
還能睡兩個小時……
男人翻身到了床上,一把將小女人擁進了懷裡,睡覺的她總是沒有什麼防備的。
還主動鑽進了他的懷抱裡,然後,還在他頸窩處蹭蹭。
這讓他沒有心思睡覺了,手不由自主滑到了她的後腰處,一下下摸著她的後腰。
軟軟的……
跟她的嘴唇一樣……
“淮之……”她念出的名字對他來說,猶如滅頂之災,讓他剛剛騰昇而起的一點溫情消失殆盡。
他鬆開了對女人的禁錮。
如果,不是她現在病著,自己一定要按著她的腦袋,讓她喊一百遍自己的名字。
可,女人就像是一塊牛皮糖般黏了上來,語氣軟乎乎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口處。
讓他的心有些亂……
周聿衡咬牙切齒:“虞嬌,再讓我聽到你喊他的名字,我一定送他去見閻王。”
她聽不到啊,只是下意識想要找一個溫暖的懷抱,而,他就成了不二人選。
“……”溫香軟玉在懷裡,再加上得到了他已經被她折騰了一晚了,抱緊她,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她陷入了噩夢裡,夢裡一片漆黑,然後,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張極其溫柔的臉……
他強行把自己拽到了床上,壓著自己一遍遍做那些苟合之事,還逼迫自己說些汙言穢語。
夢裡的她一直哭,但也說出來了那些噁心的話。
“嬌嬌,喜不喜歡?”
“嗯?”
“被我伺候的舒服了就不說話了?”
“嗯?喊兩聲好聽的給我聽聽。”
這句話,像是從夢裡傳到了現實中,讓她猛然從噩夢裡驚醒,然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呼……呼……”
醒來,腦袋暈乎乎疼得厲害,額頭上還在冒冷汗,她拍著胸口,難受地想要動一動。
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一個懷抱裡。
夢裡的記憶加現實裡的記憶,讓她瞬間明白過來。
那些那裡是噩夢啊,現實就是啊,她真的被按在了這張床上,飽受了不知道多少遍地折磨。
她動的時候,男人也醒了過來,他聲音染上了幾分剛剛睡醒的嘶啞:“怎麼了?”
“醒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
虞嬌沒有立即回答這些問題。
她腦袋是暈乎乎的,喉嚨有些乾澀。
“想不想喝水?”
“嗯。”
他起來拿了床頭櫃上的水餵了她,然後,又瞧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
八點了……
今天要回一趟老宅,但,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裡,又問了她一句。
“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