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七十一章 司徒半闕

和兩人同席計程車子向旁邊挪了挪,有些鄙夷的看著司徒刑。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司徒刑看也不看那個酸儒一眼,自顧取酒,流觴詩會上的酒都是四方酒樓的陳年佳釀,上等酒水,酒質清澈,口感柔順,被河水冷卻之後,更有一種河水的冷冽。

夭夭面色發紅,羞澀的為司徒刑斟酒,因為洞藏的緣故,酒水呈琥珀色,粘稠的酒漿,好似絲綢一般一絲絲掛在杯壁之上,說不出的漂亮。

“好酒!”

喝到興處,司徒刑吐出一口酒氣,忍不住大聲喝道。

“司徒兄真乃妙人,子澄此行不虛。”

黃子澄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微眯著眼睛,臉上露出回味之色。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司徒刑舉起手中的酒樽,美酒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有些微醉的吟誦道。

“下一闕是什麼?”

黃子澄和夭夭一臉期盼的看著司徒刑。等他吟唱下半闕。

但是司徒刑說完上半闕後,竟然開始飲酒,一點也沒有將詩詞補全的意識。

黃子澄看著打著節拍,自娛自樂的司徒刑,表情難受的好似便秘一般,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強求,只能憤憤的喝了一大碗酒水。心中的煩躁難受才略微減輕。

“司徒半闕!”

“司徒半闕!”

“司徒半闕!”

看著自娛自樂,神色安泰的司徒刑,黃子澄有些憤憤的小聲嘟囔道。

看著好像小孩子鬥氣一般的黃子澄,夭夭不由的掩嘴輕笑。這位黃公子雖然做事有些荒唐,但是卻要比那些掉在書袋裡,整天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可愛的多。

“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擔心什麼。”

黃子澄摸了一下嘴巴邊上的酒漬,有些悻悻的說道。

司徒刑正在打節拍的手指陡然一滯,閉著的眼睛睜開,看起來格外的深邃。

黃子澄志不在科舉,故而有的事情還欠缺考慮。

聲名固然能夠養望,但是也會讓人心生妒忌,忌憚,給自己的仕途平添波折,荊棘遍地。

神童為什麼大多傷仲永,王安石曾作《傷仲永》一文嘆息,但是在司徒刑看來,固然有教育的因素,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少年成名,被名望所累,導致命格被損。

“金溪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餘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復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為眾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眾人;今夫不受之天,固眾人,又不受之人,得為眾人而已耶?”

司徒刑閉目斜倚在夭夭柔軟的身上,低聲誦道。

“這次你竟然沒有隻講半闕。司徒半闕有些名不副實了。”

黃子澄有些調侃的說道。

但是他細細品味,竟然發現這一個小短文中竟然蘊含哲理,言之有物,不覺痴迷進去。目光幽幽,再也不復剛才的疲賴之象。

一身白衣劉子謙在青衫扎堆的文會上,顯得格外的刺目,很多士子都有些鄙夷的看著他。

但是劉子謙這人臉皮極厚,不以為恥,反而腆著臉,彷彿家僕一般跟在白子聰,李承澤等家族子弟等人身後,弓著腰,豎著耳朵,臉上時刻掛著諂媚的笑容。

白子聰和李承澤等人吟詩作賦,他在旁邊時不時的拍手叫好,臉上更是流露出享受的神色。

“小人前幾日,偶得一詩句,請幾位才子扶正。”

腆著臉,笑了半天,臉部的肌肉都有些痠痛,劉子謙才抓住一個機會,有些希冀的說道。

白子聰是本屆的文魁,李承澤是知北縣主簿之子,如果詩作得到二人肯定,對劉子謙的名聲會有不小的幫助。藉助二人之勢,未嘗沒有下屆問鼎的可能。

“真是小人行徑,斯文掃地。”

“犬儒!”

在座的秀才見劉子謙在權貴面前,毫無讀書人的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