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風采更勝往昔。”
“李公子不愧是我知北縣第一公子,格局氣度常人能及。”
李承澤下巴上挑,臉上掛著淡淡的倨傲的笑容,既不和人親近,又不拒人千里之外。突然,他的眼睛不由的一凝。
司徒刑面色淡然的坐在那裡,端著酒杯,輕輕的嗅著,淡淡的酒香好似羽毛一般輕輕撩撥著他的鼻腔。
讓他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陶醉之色。
其他人也發現了李承澤的異樣,聲音不由下意思的一低。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司徒刑,只見他身穿青衣,頭頂書生帽,一副鄉間學子常見的打扮。並沒有出彩之處,而且他坐在大堂,菜品酒水也不是很豐,想來並不是大家富貴出身。
“原來是一個窮書生!”
“這人是誰啊,竟然敢如此的倨傲,見到李公子都不起身?”
“真是不知道死活。竟然敢在李公子面前擺譜。”
“有好戲看了。。。”
“定然是外鄉人,或者鄉下的土包子。”
商人們心中瞬間衡量,小聲議論道。
更有甚者,為了向李承澤表忠心,已經對司徒刑怒目而視,好似拴著鐵鏈的家犬,只要主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出去使勁的撕咬。
李承澤沒有發話,只是輕輕的搖晃著紙扇,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
“原來司徒兄也在此處喝酒,倒是承澤怠慢了。”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發怒之時,李承澤竟然微微一笑,異常熱忱的說道。
“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我這位年兄可是了不得,知北縣有名的才子,座師傅舉人的得意門生,寫出鳴州詩《陋室銘》的司徒刑。”
“今年春闈定然高中,以後再見,我等可要喊一聲司徒大人了。”
“原來是司徒公子!”
“陋室銘一出,天下無詞。”
“現在是鳴州,來日必定鎮國。”
剛才惡言相向的商人面色不由的微變,扯著嘴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些討好的說道。
司徒刑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端著酒杯的手不由的一滯,眼神深邃的看著李承澤。
“司徒公子,我家小女對公子甚是仰慕,如果公子有暇,不妨到我家做客。”
“司徒公子才藝無雙,將來必成大器。”
“這還用你說,司徒公子來日必定高中。”
司徒刑面色淡然,靜靜的坐在那裡,他有一種直覺,李承澤的話必定是先揚後抑。其他人見司徒刑面色冷淡,沒有任何攀談的意思,臉上都帶有幾分訕訕之色。
但是他們心中卻不敢怨恨,反而感覺本應如此。
司徒刑是知北縣有名的才子,並且和縣裡的貴人交往甚密。更有傳言,學政傅舉人和巡檢胡庭玉對司徒刑甚是看重。
司徒刑就是一條隱在深淵中的蛟龍,一有機會定然會升騰九天之上。
如果現在和他攀上幾分交情,以後定然會獲得非常豐厚的回報。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先例。
雜家祖師呂不韋,就是前期投資了秦國質子子楚,才有了後期的滔天權勢。
這也是奇貨可居的由來。
司徒刑雖然不是子楚那種蛟龍,也算不上奇貨可居,但未來未必不能位高權重。
所以這些商人才不要自己的臉面,圍攏在司徒刑四周,不停的攀談,想要攀上幾分關係。
李承澤看著剛才還對自己一臉諂媚的商人,現在卻好似家**僕,眾星捧月一般圍著司徒刑。
真是人心不古。
不過,這也不能怪商人勢力,因為商人趨利,這是他們的本性。
心中不由的有幾分吃味,看向司徒刑的眼睛也越發的冰冷。
既生瑜,何生亮?
“各位,請安靜一下。”
“這個酒器雖然精美,手工也是難得。”
“但是定然難不住我們的司徒公子。”
司徒刑眼神幽幽,心中暗道,果然!
捧殺!
這位李公子,還真是眥睚必報。
因為流觴詩會上,劉子謙的事情落了他的面子,更讓他顏面掃地。
“司徒公子,你才智無雙,定然要幫幫我們。”
“這個銀器固然不值多少銀子,但是大乾的顏面不能丟啊。”
“是啊,司徒公子。”
“司徒公子,不能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