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們真的去白頭山山神廟?”
黑皮亦步亦趨的跟在班頭身後,看著後面跟隨的眾人,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不去那裡,去哪裡?”
“這可是縣尊大人的吩咐,你有幾個膽子違背?”
班頭怪眼一翻,白了黑皮一眼,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是!”
“是!”
“是!”
黑皮被班頭訓斥,也不生氣,連連點頭,有賴皮的上前,刻意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充滿狐疑的問道。
“班頭,你真相信山神能夠跟真自己去受審?”
“我可聽說,這個白頭山山神素來靈驗。”
“不僅能夠驅使山中的虎豹,還能夠御使鬼神。”
“咱們哥幾個最差的也是武徒,倒也不怕什麼山中走獸。”
“但是倘若他御使鬼神,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班頭重重的瞪了他一眼,扭過頭,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叮囑道。
“休要胡言亂語!”
黑皮被班頭訓斥,臉上流露出訕訕之色,但心中也明白,班頭如此也是為他好。
今日的話如果傳到縣尊耳朵裡,少不得要受一統訓斥。
有些悻悻的閉上嘴巴,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亦步亦趨的跟在班頭後面,不敢再亂講話。
“真是搞笑!”
“新來的大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竟然真的派人去山神廟。”
“還有那孫班頭,竟然大張旗鼓,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
“誰說不是!”
“你看前面那幾個衙役,面色古怪,只知道低頭趕路,想來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就是,就是!”
後面跟隨的百姓,就沒有黑皮和班頭的顧忌,有些肆無忌憚的抨擊道。
“看著吧!”
“這件事必定是知北縣最大的笑話。”
“司徒大人,還是年輕!”
“神靈,豈能是那麼好相與的?”
一個老翁看了一眼前方身穿皂衣的衙役,搖了搖頭,好似有些唏噓的說道。
“恩!”
“誰說不是!”
。。。。
走在前面的衙役,多少能夠聽到一些議論,面色都有些陰沉。
就連最活脫的黑皮也沒了調笑的心神,悶著頭不停的趕路。
在這種情緒的觸動下,本來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他們竟然只用了大半時辰就看到廟宇的大門。
“前面的小廟就是白頭山山神廟?”
班頭抬頭,看著聳立在山巒之間,掛滿綵帶,有著煙燻之色的廟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
“正是白頭山山神的廟宇,也是他日常修行的道場。”
“山下的獵戶,還有柴夫等,經常來此祭拜,所以才有如此多的綵帶。”
黑皮上前仔細觀察了半晌,異常肯定的說道。
轟!
就在幾人站定說話的功夫,不知從何處飄來一朵黑漆漆的烏雲,本來還清朗的天空竟然陡然變得黑暗陰沉起來。
蕭瑟的寒風在捲起地上的落葉,時不時的打著卷,說不出的詭異。
不過最讓眾人感到擔憂的是四周叢林之中竟然隱隱有斷斷續續的鬼哭狼嚎之聲傳來。
嗚嗚嗚嗚。。。
“這!”
幾個年輕的衙役何時經歷過這種場面,臉上都流露出恐懼之色。他們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按照刀柄之上。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帶來一絲安全感。
班頭轉頭,恨恨的瞪了黑皮一眼,彷彿在責怪他的烏鴉嘴。
黑皮一臉的苦笑,滿臉的訕訕。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他剛說完白頭山山神,他老人家就到了。而且明顯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班頭,我們。。。”
緊跟在他們後面的百姓,也發現了四周的不妥,膽子大的眼睛亂轉,一臉的好奇,膽子小的則藏在眾人的身後,面色緊繃。
“這些是山神老爺座下的護法。”
“定然是山神老爺發怒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看著四周陰沉的天氣,以及鬼哭狼嚎之聲,面色頓時變得蒼白,有些恐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