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和他生氣,著實有些不值得!”
在胡御道下手,一個身穿儒服,額下長著三縷長髯,好似山羊鬍的西席,笑著安慰道。
“哼!”
“這個狂生!”
“竟然說老夫沒有資格和他同席!”
“真是可笑!”
“當年老夫在知北縣的時候,可是司徒刑大人的座上賓!”
“這次也就算了!”
“大人不計小人過!”
胡御道本來就不想和米恆為難。
見西席適時給了臺階,急忙說道。
他在知北縣的時候,是和司徒刑見過幾次面,吃過幾次飯。
但如果說,他當年是司徒刑的座上賓,多少有些誇大,給自己顏面貼金。
西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會傻傻的揭穿,附和的笑了幾聲。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即將結束的時候,那米恆竟然端著酒碗,推開包廂大門,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看的胡御道等人眉頭不由緊皺。。。
不知道這位狂生,究竟要做什麼!
不僅是他們!
就連外面的書生,也被米恆的舉動,弄的發矇。。。
“米恆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啊!”
“米恆做事情,總是出人意料!”
“誰知道!”
“他這次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大家看好戲吧!”
“有熱鬧看了!”
。。。
“米恆!”
“你要做甚?”
“這裡可是北郡,是司徒刑大人的管轄,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
一身秀才打扮的西席先生,見米恆眼睛中充滿戲謔,臉『色』不由的微變,並且下意識的起身,大聲訓斥道。
外面的人,沒有想到!
在包廂之內,竟然還有一個青衣秀才!
氣勢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的狂態也收斂了不少!
他們這些人!
雖然天天以狂生自居!
實際上,多是屢次不中,自暴自棄的!
所以,在秀才面前,他們天生的低上幾分。。。
米恆的眼睛也是下意思的收縮!
不過!
他並麼有退縮!
反而好似受到了某種屈辱,臉『色』赤紅的,大聲咒罵:
”秀才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是一個沒有骨頭的野狗!”
“你有什麼資格穿著儒服!”
“米某這次過來,就是要拔掉你的衣服,免得你出來為聖人丟人!”
看了一眼西席先生,米恆的嘴角不由的上翹,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嘲諷不屑之『色』。
“米恆!”
“你實在是太過放肆了!”
“這身青衣,乃是孫某十年寒窗苦讀,科舉所得!”
“你不過是一身白衣,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放肆!“
。。。
西席先生沒有想到米恆竟然好似瘋狗,見誰咬誰!
心中僅剩的一點欣賞,瞬間化為虛無,本來和煦的臉『色』,也變得陰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