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誰做的,給本將主動站出來……”
劉黑子眼睛猩紅的看向自己的佇列,好似,要從眾挖出那幾個害群之馬,也不過劉黑子如此的憤恨。
正是因為這幾個好害群之馬,害的自己差點被軍法處的人緝捕斬殺。
如果不將他們揪出來,實在是難消除心頭之恨。
“這!”
“這!”
“這!”
看著眼睛猩紅,好似雄獅一般暴怒的劉黑子,兵丁們下意識的低頭,不過也有人自認為問心無愧,頭顱高昂,目光直視。
但,不論劉黑子如何憤怒,那幾人,都是心存僥倖的站在佇列之中,根本沒有出來的想法。
“姑娘!”
“你可曾,看清那幾個畜生的臉龐?”
聽著司徒刑的詢問,本來柔弱的女子有些遲疑的點頭,最後又是無奈的搖頭。
“這是為何?”
看著姑娘的反應,眾人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幾分遲疑。
“回稟大人!”
“當時是夜晚,天色昏暗,而且那幾人臉上都塗抹了黑灰,民女根本沒有看清他們的正臉……”
聽著少女的話,不論是薛禮,還是劉黑子都沉默了。
隊伍中的幾人,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本來有些緊繃的肌肉,也瞬間放鬆……
“這!”
程度等人滿臉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並不懷疑少女以及老者,要知道,大乾女人對名節看的很重,絕對不會有人拿這件事誣陷他人。
而且,少女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當時的天色灰暗,而且,行伍之人本就邋遢,不修邊幅,看不清楚也是正常……
只是這樣,卻讓案件越發的棘手……
北郡的百姓都在看著,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很難服眾。
可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何才能抓到兇手?總不能將所有的兵甲都下到牢獄,大刑伺候吧?
想到這裡,薛禮和程度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為難。
司徒刑高居在上首,並沒有立即說話,他只是用淡淡的看著……讓人一時摸不清頭腦,更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這也是身為上位者,必備的能力。
否則,下屬隨意揣摩上司心思,必定會有上行下效之事發生……
“薛禮!”
“此事出在你的轄區,你說應當如何處置?”
看著薛禮等人的表情,司徒刑多少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思,更明白他們的為難。
但是,這並不表示,司徒刑就會高高的抬起,輕輕的放下,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惡劣,已經觸犯了司徒刑的底線……
也正是因為如此,司徒刑絕對不會放縱。
在這裡,不僅要給對父女一個交代,更要給滿城百姓一個交代,想到這裡,司徒刑餘光下意識的看向隊伍後方,在後面的大車上,放著三口散發著幽光的鍘刀。
龍頭鍘!
虎頭鍘!
狗頭鍘!
狗頭鍘鍘了混江龍,說不得,今日這狗頭鍘也要見血開封……
其他人下意識的跟隨司徒刑的目光,當他們看到那三口造型各異的鍘刀時,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詫異,更有著說不出的迷茫。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包龍圖,更有沒有開封府,他們不知道三口鍘刀的寓意,也是正常。
但是,跟隨司徒刑一路披荊斬棘過來的人,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顫,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司徒刑真的動了殺心……
今天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不論是薛禮,還是程度,都會受到斥責……
想到這裡,眾人不由投去同情的目光。
怪只怪兩人運氣太差,手下中竟然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如果不將他找出來,恐怕會影響到,司徒刑對他們的評價……
別人知道這個道理,程度等人豈能不知。
但是,就算他們知道又能如何?
不說,這些兵丁早年就跟隨司徒刑,立功無數,就算為了軍中計程車氣,也不能將他們全部下放到大牢……
想到這裡,兩人眼睛中的苦澀變得愈發的濃郁。
真是進退兩難……
到最後,還是薛禮緊咬牙關,硬著頭皮說道:
“軍法官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