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躬屈膝,狀如家僕,心中不由暗暗的不喜,有的人臉上更是露出厭惡之色。
有脾氣急躁的人,更是想要站起身怒聲呵斥,被旁邊的人急忙拉住,這個劉子謙不過是搖尾之犬,不足為慮。
但是打狗尚要看主人,白子聰和李承澤,一個是少年得志,本屆文魁,一個官宦子弟,非常人可以招惹。
劉子謙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下作。
“兄乃大才,弟不如也!”
突然一個聲音壓過所有人的聲音,整個詩會也是突然一靜,不論是傅舉人還是在座的商賈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
只見司徒刑神色泰然的盤膝坐在書案之前,黃子澄一臉鄭重的站起身,躬身行禮。
就連白子聰和李承澤的目光也被黃子澄吸引過去,哪裡還有心思聽劉子謙讀詩。
看著一臉恭敬佩服的黃子澄,還有敞著懷,舉杯痛飲,放浪形骸,頗有魏晉之風的司徒刑,劉子謙不由的升起一陣無名之火,故意的,司徒刑一定是故意的。否則怎麼會如此湊巧?
擋人前途,如同殺人父母。
想到這裡,劉子謙臉上諂媚之色盡去,本來弓著的身子挺直了起來,倨傲說道:
“吾道是誰如此放肆,原來是司徒年兄。”
“列位同年可能有所不知,這位司徒同年,十歲透過童生試,十五歲得秀才,是遠近聞名的才子。可否以手中酒為題,現場賦詩一首。”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眯,看似把司徒刑捧得很高,實際上卻是一種捧殺。
但是這個說話計程車子他並不認識,更沒有交集。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敵意。
“此人是誰?”
司徒刑轉頭看著黃子澄,有些驚訝詫異的問道。
劉子謙洋洋得意的臉不由的一僵,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瞬間變得通紅,彷彿承受了巨大的羞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