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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零章 以直報怨

在場的儒生看著神采奕奕,絲毫沒有頹色的司徒刑,心中無不感慨。當然也有人認為,司徒刑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強顏歡笑。

司徒刑環視四周,和一個個儒生的眼睛對視。

焦急,心痛。可惜,躲閃,痛苦,幸災樂禍,可憐,躲閃。

人們雖然對情緒掩飾的很好,但是卻騙不了司徒刑的眼睛。

看著平日一個個謙卑友善的同年,因為他陽壽將盡,而流露出異樣的神色。還有的眼睛躲閃,彷彿生恐司徒刑開口相求。

更有甚者,面色冷漠的看著司徒刑,彷彿他就是陌生人,更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

如果是人本善的儒家必定會痛哭流涕,大呼人心不古,世道不寧!

但是司徒刑是法家。

法家崇尚的就是人心本惡。

這樣的結果,在司徒刑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他的心中不僅沒有絲毫的不舒服,反而更加深刻的認識了這個世界。

天下熙熙攘攘為利來!

以前司徒刑是驚才豔豔的才子,更得總督霍斐然的青睞,註定披紅掛紫,位列朝班。

儒生們都以司徒刑同年為榮。並且利用同年之誼和他建立聯絡,試圖在朝堂上互為臂膀,

司徒刑對此也沒有排斥,同科,同年,在官場是一個特殊的群體。

有別於朋黨,和鄉黨,但是蘊含的力量卻不容小覷。

司徒刑不是不知變通的頑固書生,自然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和這些儒生很快就達成一片,並且結交了很多名士。

其他人也抱著相同的心思,漸漸的加入。

這個群體也變得越來越大,司徒刑因為官封鎮國,名氣最大,在這個群體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很多人以他馬首是瞻!

但是隨著司徒刑受傷,耗損大量的壽元,那些人升起了一些別樣的心思。

“驅之以利,受制於法!”

司徒刑的心好似被開啟一個縫隙,竟然有著一說說不出的明悟。

他腦海中的法刀陡然震顫起來,一絲絲法理被鐫刻在法刀之上。

他彷彿看到了一頭長的膘肥體壯,但是卻性格暴烈的駿馬,再好的騎士也沒有辦法將它馴服。後來馬的主人向外界懸賞,只要能夠馴服這匹烈馬,賞賜百兩紋銀。

但是,不論是力大無窮計程車兵,還是騎術高超的將軍,都在這匹性格暴躁的烈馬跟前丟了顏面。

直到有一天,一個身體乾枯瘦弱的女孩出現。

眾人都不看好,強壯計程車兵,威武的將軍都沒有辦法馴服這一匹馬。

這個瘦弱的女孩怎麼可能馴服他呢?

但是,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那匹在常人看來不可能被馴服的駿馬,結果卻被那個身體瘦弱的女孩馴服。

當人們問她馴服的秘密時,她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個詞語。

蘿蔔!

鞭子!

刀子!

這三個詞雖然簡單,但是卻道盡了駕馭之道。

蘿蔔代表利益!

驅之以利。

鞭子代表束縛!

束之於法!

而最後的刀子則代表殺戮。

有叛逆的,則要不吝嗇殺戮,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感到畏懼。

想明白這些,司徒刑的眼睛在那些眼神躲閃的人臉上停頓,好似要將他們牢牢的記在心中。

無規矩不成方圓!

自己還沒有隕落,這些人就如此按耐不住,看來自己以前還是過於仁慈。

那幾個被司徒刑盯上的人,背後不由的一寒,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絲惴惴。

“難道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

“不會的!”

“他不過三年陽壽,仕途上必定沒有大的作為。”

司徒刑看著那些面色惴惴,有些躲閃的人,他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

以為自己只有三年壽元。

就註定會沉落麼?

真是可笑!

我的夢想還沒有完成,又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理由去沉淪?

司徒刑用手摸著自己的鬢角,那裡的頭髮已經變得花白。

那幾個被司徒刑眼神嚇到的儒生,看到司徒刑鬢角的白髮,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

“老而不死是為賊!”

一個身穿布衣的儒生得到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