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闆警惕的疑問道:“你對這個感興趣?”
“沒有。”我本能的掩飾:“我在找門鈴。”
老闆說道:“沒有門鈴……你昨天來,不是敲門的嗎?”
我被問得沒了話說。還好,老闆不再追問了。對我說道:“現在活有點忙,你邊幹邊學。”
老闆交給我的活很簡單,就是讓我慢慢的粘合那些塑膠板子,他只讓我粘,別的事情他來幹。跟昨天一樣,我幹到晚上下班的時候,那個年輕人才來。然後老闆就讓我走。
第三天去的時候,我看見門上的雷震子和楊任的畫像被摘下。我沒遲疑,連忙敲門進去。
幹活幹了兩天了,我也大致知道,老闆接的什麼活,他正在做的是一個高檔的小區,有高層也有別墅。
他給我的小塑膠板子,粘起來都是小高層的模型。我老是粘歪,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返工。
他自己做的是別墅的模型。
我每天裡幹著活,卻老是下意識的去探知那個臥室裡的動靜。我不停的對自己說,我只是來討碗飯吃的,別這麼好奇。這是別人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
可是我竟然聽不到任何動靜。難道我聽絃的本事白學了,還是我又忘了。或者是我故意忘掉的。
趁著老闆上廁所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走到臥室的門口,用手指叩了叩門,這個門包了一層鉛皮。怪不得,我什麼都聽不見。
到了晚上,那個小夥子又來了。在他開啟門進去的一瞬間,我又能清晰的感覺到臥室裡的氣氛。濃烈的壓抑,和一股陰冷。
我走出門,心裡想著,為什麼我老是要遇到這些事情。以前總認為是王八把我拉下水的,可現在回想,就算是沒有王八,我遇到的這種事情也不少了。
可這次,我總覺得,不是偶然的。
再去上班,我問老闆,“你這麼忙,怎麼不多找幾個人,你貼廣告,貼了多久啊,沒別人來應聘嗎?”
老闆說道:“來過幾個,都不合適。談不攏就走了。”
我沒有問了。
老闆卻有意無意的問道:“你冷嗎?那幾個人,都說這個屋裡冷……”
我背心發麻,知道他在試探我,連忙答道:“我從小火罡就好,不冷。”
老闆說道:“那就好。”然後擺弄起他面前的別墅模型,慢慢地把小窗戶格子粘上去。
“你貼了多少廣告啊?”我問道:“怎麼也沒看見有人來應聘了。”
“我只在菜市場貼了一張,你來了,我就去撕了。”老闆隨意地答道。
我不說話了,岔開話題:“我現在做的這個怎麼樣?”
老闆看了看,“恩,不錯,可以交給開發商了。”
他雖然這麼說,但語氣十分冷淡。好像並不太在意。
我心裡卻在想著,他只貼了一張廣告,而且是貼在菜市場的,可是怎麼會貼到我住的倉庫那裡去?
我心裡想著這些事情。手上幹著活。我忍不住想探知老闆的記憶,可是我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不想太多的參與這些事情了,我今天把活幹完了,就跟老闆辭職算了。老闆和這個屋子太古怪,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到了旁晚,老闆跟前幾天一樣,叫了外賣,和我吃晚飯。
我正盤算著怎麼跟他說我不幹了。
忽然大門突然開了,那個年輕人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對老闆說道:“走,快走,今天好機會。”
“你慌個什麼!”老闆喝道,眼睛把我看著。
那年輕人連忙住嘴。
老闆對我說道:“小徐,你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再來吧。我們又接到了一單大活。現在就去談。”
我不說話,端著盒飯就往外走。
年輕人近了臥室,收拾起來。老闆把我送到門口。看他的表情,是嫌我走的慢了。
兩個做建築模型的人,為什麼這麼古怪呢。都晚上了,急急忙忙的,說是要去談生意。我就算跟從前一樣什麼都不懂,也應該知道,他們有事情隱瞞我。
休息的這天,我想了好久。打算明天再去,就向老闆要二十塊錢的工資算了。然後跟他說辭職。我實在是不想惹這些麻煩事。
晚上睡前,我又忍不住把趙一二的《黑暗傳》拿出來看。
“泥沙傳沙滇,沙滇傳沙佛,
沙佛傳紅雨,紅雨傳化極,化極傳青苗,
青苗傳石玉。千變萬化有根基,隨人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