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大,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往裡面潛水啊。
每天裡就在洞裡面看人和砂漿檢測混凝土的質量,做試塊。上了個把星期的班,我總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我對空間的記憶力是比較強的,呆了兩天,一路上石壁上的鐘乳石和石筍,我基本上都能夠記住方位和形狀。可是第三天,我就把方位給忘了,這可是怪事,我對我的記憶力產生了懷疑。
我就刻意的去記石壁的形狀和走向,一天下來就記的差不多了。可是第二天,我又發現自己記錯了。
我下了班和柳濤閒聊——我們已經年很熟了,已經算得上朋友。我說我看來是老了,連個路都記不住了。洞裡面的方位,我記了好幾天,到今天還在記錯。明明我記得一個石鐘乳,就是棧橋要走完的那個地方,從頂上垂下來的,好大一個,每次走到下面都要撞一下我的頭,我非要偏著頭才能過去。我偏著頭走了三四天了,可今天去上班,那個大石鐘乳怎麼好像換了地方,往旁邊移了將近一米,我別說要偏著頭讓它,就是要摸它,還要夠著上半身。
柳濤聽了還是沒發表什麼意見。他並不驚異,本來我是想當個趣聞說給他聽的,可他毫無反應,我頓時洩了氣。我其實對我的記憶力也不是很自信,現在想想,其實那塊大石鐘乳本來就一直在棧橋的外側,只是太大了,我產生錯覺,以為自己每次繞著頭才能過而已。
又過了幾天,我實在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我在洞內幹活,常常坐在一個小石坑上,那石坑很圓滑,大小也合適,剛好容下我的屁股,石坑在洞內較高的位置,我坐在那裡,看著工人幹活,舒坦的很。
可我那天早上怎麼都找不到那個石坑了,我所記得的石坑的方位,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群光滑的石頭群。我還在否定自己的感覺,肯定是自己又記錯了地方。
怎麼自從我進了這溶洞裡,就變得渾渾噩噩的呢。腦袋跟裝了漿糊似的,什麼都記不住。
日期:2010…6…1115:50:00
工人又在跟我扯皮了,原來是已打好混凝土的路面,不知道被誰破壞,我要他們返工,他們不幹,要重新算錢。我哪裡答應。他們就一口咬定是別人故意搞的破壞。一般人在平常情況下,不會把路面破壞成那個樣子的。
當下我為了,讓他們住嘴,帶著工人去看破壞的路面,證明是他們的施工問題,導致路面崩裂。可我到了地方,再仔細的一看,心裡就知道自己錯了。這路面的破損,不是人力能夠導致的。因為路基下面的硬石錯開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人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也不是混凝土的標號不夠。
我開始懷疑這洞有很大的問題了,難道我們這個地方要地震?我們不在地震帶上啊。正想著,洞裡突然就停電了,所有的燈泡都熄滅。應急燈全部開啟,我心裡發毛,不敢再呆在洞內,匆匆往外走,走到洞口,剛好就碰見柳濤扛著一卷電線進來。我忙問柳濤:“你進來幹嘛。”
“裡面走的電線又斷了,我要去接。”
“我懷疑洞裡有古怪,裡面的東西會動呢,那些石頭,和洞壁上的石鐘乳都會動。”
柳濤看了我一會,說道:“我知道,我的電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斷的。”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一點都不奇怪呢。”
“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柳濤往洞內走去。扔下目瞪口呆的我。
大山深處寧靜的小山村,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好多小說的開頭都是這樣寫的。沒辦法,我也不能免俗。我要說的經歷,的的確確就是這樣發生的,在大山深處一件怪事接著一件怪事。只是這怪事跟我的到來沒什麼關係,因為在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
溶洞又出事了,這次是個老頭子在溶洞入口的山頂上跳崖,可是沒落下來。屍體掛在入口頂上幾十米處的灌木叢上,是早上上班的工人發現的。本來一個老頭子跳崖不是件很特殊的事情,人老了嘛,如果子女不孝順,衣食無著的老人一時想不開而尋死,在農村不是新鮮事。可是老頭子家人在取屍體的時候,非要把屍體弄到洞裡去,洞口的保安不讓。就又吵起來。村民動不動就因為死人的事情再溶洞入口大鬧,施工經理為這事已經傷透腦筋了。估計也被村民弄的沒了脾氣。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毫無道理的要求。
這個事情不對勁,我想任誰都知道了。經理肯定也知道。
果然,死者的家人在洞裡面呆了兩三個小時,就又出來。和我預感的一樣,老頭子的屍體被放在一個蛇皮袋子裡,這下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