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辰的官袍如寒冰般地冷,冷到了他心上去。
他在等一個答案,是好是壞。崔護辰崔大人給。
若是好的,從此化干戈為玉帛,他見了他崔大人都會點頭哈腰歡天喜地的走。
若是壞的,他沒有想。
大不了今日就再犯他十幾二十個罪名,大不了。
毆打朝廷命官,斬殺朝廷命官,XX朝廷命官……隨便選擇。
崔護辰的臉如玉,面無表情,睫毛濃密低垂。不看他。
春山認他是心虛。
他心頭一口氣出不了,手上用力,一掌拍在崔護辰胸口。
崔護辰的身形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後踉蹌退去,被三兩個侍衛扶住。
“再問你一次,人呢?”春山踏前,雙目如裂看著這如玉地人。
崔護辰伸手,摸了摸胸口微微地疼,忽然,手心感覺溼潤,他低頭去看
紫色官袍上。一抹深色痕跡。
這是……
崔護辰心頭一凜,手指摸過去:手指頭上,一抹深紅。
血?
血!
可是……
崔護辰挺身,雖然被春山一掌拍出,體內卻無更多異樣,只是覺得胸口微微做疼,怎會有血?
忽然心動,他抬眼看向春山。方才只懾於他遍體叫人震撼生寒地氣息,只望著他那張妖孽眾生的臉,未曾留心他身上。
崔護辰望向他地手。望向他胸前。
春山的手上是血。
他穿一件長袍,此刻被風一吹掀起來,露出裡面月白色的袍子,胸口上一道血花的痕,十分醒目,如驚悚片。
崔護辰驀地醒悟為何看他的臉色竟是如此的怕人。
原來竟是受傷失血了。
不……他雙眉一皺:不是受傷。
看他額頭地傷。
看他這一副坦然不懼地神色。這昭王爺……怕是自戕過的。
像是為了驗證他地想法。院門處接二連三進來許多人。
中間有兩個侍衛扶著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地長鬍子的老太醫。
“您老人家快點啊!”有人低聲。
首先上前的那人是昭王府的寧子詹。
他拉住春山手臂:“不要著急。”
“子詹……”春山怔怔的目光一轉,看向寧子詹,竟如看見了親人,找到主心骨,“子詹,快點問他小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