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餵了方濁喝了。方濁咳嗽才好了些。
我對方濁說道:“你好好睡覺,你師兄晚上有事,明天我帶你去看病。”
正說著,我忽然感覺到了那個注視我的人,又出現了。我連忙四處扭頭看著。
方濁的臉一下子慘白。身上發抖。
“你也知道?”我低聲問。
方濁說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在那裡。”
董玲摸了摸方濁的腦袋,“你是王哥的道友啊,我還以為是個老道士,原來是個小丫頭。”
方濁說道:“姐姐是師兄的媳婦嗎?”
董玲笑著說道:“不是,小丫頭問這麼多幹什麼……我知道、我知道了……真是個小丫頭。”
董玲的語氣變化的很快,說“我知道”的時候,是不耐煩的語氣,可是馬上又變柔和。
我正奇怪。
董玲又說道:“恩,我聽你的。”口氣順從。聲音跟說夢話似的。
這句話,絕對不是向方濁說的。
我連忙問董玲,“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她是個小丫頭啊?”董玲被我問的莫名其妙。
“不是”我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句。”
“就說她是個小丫頭啊?”
“那前面呢?”我又問道。
“小丫頭問這麼多幹嘛?”董玲說道。
我不問了,被一個莫名的東西注視的感覺又升起來。
方濁對我抓住我的手,“徐哥,我怕。”
我能感覺到方濁的恐懼。她也察覺到了。
我笑著安慰她,“沒事。你睡吧。”
董玲把方濁的被子掖好。和我走到客廳。我把董玲的電話借過來,給劉院長打了電話。
“劉叔叔,我不回來了,跟王八說一聲,他的那個小道友,身體不好,我不放心兩個女孩子在屋裡。”
“沒事的,他看樣子也就想一個人待著。你不來也好。”劉院長應承道:“我去跟他說,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七點出殯。”
那個感覺消失了。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警覺的到處看。
董玲說道:“你在找什麼?”
我擺了擺手。
那個感覺不再出現。我心裡安頓了很多。
董玲從客廳的一個櫃子裡拿了個東西出來,我一看,是瓶洋酒,度數很高的伏特加。
董玲又去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出來,各到了半杯。
我和董玲坐在沙發上,開始喝起來。
我知道董玲對方濁的身份好奇,主動說道:“這個丫頭很可憐。沒爹沒媽,相依為命的師兄也要出嫁了,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所以王八……”
“我知道。”董玲喝了一口酒,“他就是這種人。我當然知道,他心腸好。”
董玲還是很理解王八的。我想著,也喝了一口。伏特加的口味很淡,但是入喉了卻燒。
兩個人無話,各自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董玲又分別倒上。
我剛把被子捏在手上,準備再喝。
突然聽見董玲說道:“他要不是這種人,我也不會跟著他這麼久。”
我把董玲看著。
董玲慢慢地轉動杯子,眼睛看著杯子裡的酒水晃動。對我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王哥嗎?”
我不說話,我知道董玲想傾訴一些事情,她要嫁人了,有些話不說出來,就要憋一輩子了。
第236節
2010…10…140:49:00
董玲把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擺了擺頭髮,說道:“裡面的那個小丫頭身世這麼可憐,怪不得王哥擔心她,給趙先生守靈,還不忘囑咐我回來照顧……哼哼……從來都是我照顧別人。可誰來照顧我……”
董玲的話,讓我聽得奇怪,我再傻,也知道她心裡有事。可是我不能去打探董玲的心思。打探人的思維,和偷竊是一般無二的行為,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
“我第一次看見王哥……”董玲歪著嘴笑了一下,“他正被一個潑婦打的還不了手,臉上都被挖的一道又一道的血槓子,那個潑婦還不罷休,追著他罵。”
“他本來就不會打架。”我也笑了,“他在學校裡,別人看他迂腐,欺負他,每次都還是我去找回場子的。那個潑婦為什麼這麼兇悍?”
“那個潑婦是跑到他辦公室來找他扯皮的。”董玲說道:“說王哥把她的女兒拐跑了,要賠錢。”